“潮生啊,年輕人一天天別老想著喝酒,有時間也好好陪陪自家姑娘,都出來逛了,還買酒!”
“別怪我說你,下次再帶姑娘出來,多去縣北的浣紗池溜溜,那里好玩得多!”
聞潮生被她說的面色一僵,雖未回頭,也能感受到來自身后的凝視,他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,想起了阿水手起刀落殺人時的模樣,干咳一聲:
“老板娘,您搞錯了,這是家姐……家姐。”
他說著,急忙付了錢,有些狼狽地提著酒往回走,沒走開幾步,還能隱約聽到酒店里老板娘的碎碎念:
“現在的年輕人,怎么越來越靦腆了……”
聞潮生加快了步伐,回到了院兒中,將兩壇酒往桌上一放,對著一臉迫不及待的阿水道:
“先去把鞋子洗了,然后再喝。”
阿水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,已經坐在了桌旁,看似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撥,酒壇蓋子便被打開,一股子濃郁的酒香伴隨著殺氣溢出,沁人肺腑。
“洗個屁的鞋。”
“你喝不喝?”
她已經倒掉了杯中的茶,往里斟酒。
聞潮生一本正經地對著她道:
“你如今一身的傷,明明能躲起來休養生息,為何不能消停些?”
“你自己也講了,你修行了不老泉,別人許多養不好的傷,你都可以。”
“至少再過十天半月,你的狀況必然要比現在好得多。”
阿水悶了一口酒,渾身舒暢,道:
“你根本不懂江湖上的蛇鼠。”
“若是你一直逃,他們就會覺得你好欺負,會變本加厲。”
“只有在試探的時候讓他們見了血,這些人才會忌諱,才會害怕。”
“正因為我如今身上有傷,才愈要虛張聲勢……”
她說著,似乎覺得自己用詞不當,糾正道:
“我也不算虛張聲勢,誰來殺我,我就殺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