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說你聽不見的,過分!”
阿水咳嗽一聲,輕輕拍開了他的手。
“是沒聽見你們具體在說什么,外頭太吵了……講講。”
“外頭耳雜,回去給你講。”
聞潮生跟阿水回去了桂花巷子,呂知命的小院里,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阿水。
阿水聽完了聞潮生與淳穹談論的細節之后,看向聞潮生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,她的語氣似乎第一次表現出了驚訝與驚異:
“聞潮生,你這般口才、思慮,在我認識的人里足以排進前三,完全夠做一名外使了,未來出使他國,立下功績,哪怕不能修行,也可青史留名。”
聞潮生對此嗤之以鼻,笑道:
“可門路呢?”
“一查我的過去,流民。”
“誰敢讓這樣不明來路的人當官?”
阿水靠在枇杷樹下,吹落的青絲與枝葉一同簌簌作響,她認真道:
“這官職與王城、宮里的不同,對于大部分人而也不是什么好差事,因此只要你愿意塞些錢,考核通過,就能任職。”
聞潮生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經涼掉的茶,仰頭飲下,起身朝著柴房走去。
“我有這錢,還不如請你喝酒。”
接著,他又說道:
“我快點把活兒干完,吃完午飯,還得趁著鴛鴦樓姑娘們午休時間,去給小紅道個謝,昨夜多虧她,我才能撿回這條命。”
“待到下午或者傍晚時分,咱們去縣衙找淳穹好好驗一下尸。”
“我總覺得,劉金時的尸體身上應該還有些線索。”
阿水注視著聞潮生消失于柴房中的背影,目光漸漸出神,思緒不知又飄飛到了何處……
…
正午吃飯時,呂夫人做了一桌的好菜。
自從聞潮生來了之后,她有意地在改變飲食搭配,幫聞潮生彌補著過去三年的虧空。
風卷殘云結束,聞潮生去清洗了碗筷,而后便離開了桂花巷子,向著鴛鴦樓而去,為了防止意外,阿水也跟著他,路上,聞潮生詢問阿水如今傷勢是否有所好轉,她回道:
“皮肉傷好得快,最多半個月就能恢復得七七八八,創痕過幾月也便看不見了,但一些高手留下的暗傷則不好講,未來武道境界突破的時候易經伐髓,或許可以洗掉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