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陸川,你呢?”
聞潮生:
“聞潮生。”
陸川:
“為誰工作?”
面對這個問題,聞潮生理所應當地猶豫了一下,論及眼下自己的處境,他沒有任何理由不回應陸川的話,這種笑面虎最是難纏,表面和和氣氣,一不合就可能會要人性命。
尤其是他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人。
他之所以會猶豫,不是在考慮要不要撒謊,而是不想給呂知命帶去任何麻煩。
正如聞潮生告訴阿水的那樣,他是惜命,不是怕死。
當初為了不讓呂知命瞧他不起,聞潮生寧可冒著生命危險堅持回破廟內住。
而如今,面臨著脖子上隨時可能落下的鍘刀,聞潮生自己都驚異他居然能忍住不回話。
沉默須臾,陸川關切地看向聞潮生,問道:
“你怎么不說話?”
“是不是風太冷了?”
聞潮生回過神,思緒飛速轉動,嘴上用一種略顯難做的語氣說道:
“陸大人,您看,落水難題這不就來了嗎?”
陸川目光一閃,饒有興趣地問道:
“什么落水難題?”
聞潮生跟他解釋道:
“大概就是您妻子和您的母親同時落在水里,但她們都不會游泳,您只能救其中一個,您會救誰?”
陸川思索了一下,答案正欲脫口而出,卻聽聞潮生又補充道:
“您妻子懷了您的孩子。”
陸川張開的嘴一下子又頓住了,他沉默了一會兒,用很怪的語氣問道:
“這跟我問的問題有什么關系嗎?”
聞潮生耐心地解釋道:
“我只是個普通人……不,可能對您這樣的存在來講,我都不算人,就是路邊隨腳能踢死的一條野狗。”
“但我能看出您和旁邊這位的身份絕不簡單,不是我能得罪的,我也不確定給我工作的人是否跟你們有所恩怨,倘若有,那我就是害死了我的救命恩人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