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凌洪看到沈母的反應,很是滿意,自己這些年來在沈家樹立的威信,果然還是有用的。
家主夫人又能如何?
還不是要對自己畢恭畢敬?
然而,沈母面對他的要求,卻不慌不忙道:“家主雖出征在外,但沈家的一切,皆有他一一定奪,大哥若有什么要求,盡管與他直接商議即可,我一個婦道人家,可做不了主。”
具體什么要求都不說,就要讓人答應?
開什么玩笑!
這哪是請求?完全就是潑皮無賴!
“凌宇向來尊我,這種小事,他自然是答應的。”
“既然大哥也覺得,家主會答應你的要求,何不現在就與家主聯系?”
“我不過只是想要獲得護府陣法的陣盤,此等小事,又何須去驚擾于他,弟妹自可以做主。”
沈母聞,心中一樂。
這廝果然沒安什么好心,陣盤一道交出,整個沈府的安危,皆在對方的掌控之中。
幾乎等同于直接控制了沈家后方。
此事她又怎么可能答應?
于是直接了當道:“其他事尚且可以商量,此事卻是萬萬不行,沈家自古未有陣盤落入家主,及其夫人以外之人手中的先例。”
如果是沈凌霄這般,平日里完全沒有任何污點,且心向家主的族人,陣盤給出去也就罷了。
但眼前的沈凌洪,想都不用想,這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沈凌洪看到平日里對自己恭敬有加的沈母,第一次展現出如此態度,不由得微微一愣。
當即便微怒道:“你看看你,將沈家都治理成什么樣了,沈家不是罪犯,為何要被那么多眼線盯著?速速將陣盤交出,由我去將這些人肅清!”
他總不能說控制陣法,是為了針對陸長生,自然是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。
“此事乃是家主默許之事,有什么意見,盡管去對家主提。”沈母巍然不懼,不卑不亢地回答,并伸手指向門外,示意對方可以回去了。
這個理由在她這里,怎么都說不過去。
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凌宇尚且不敢對我如此,你一個外姓人,安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?”
沈凌洪神色一冷,態度急轉直下,變得尤為惡劣。
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一旦開口,只有趁熱打鐵一舉拿下。
如若不然,以后可就沒辦法再度提及了。
他很清楚,自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,逼迫沈母屈服,要不然以后就只能真刀真槍的搶奪了。
這很顯然不利于他的機會。
“大哥莫要忘了,沈家的陣法,并非沒有鎮殺沈家族人的先例,若是想要動手,你可要想好后果。”
沈母面對威脅,神情變得冷漠,先前那股子恭敬的勁頭蕩然無存,好似下一刻就會啟動陣法,向對方動手。
“我既然敢來,自然是做好了一切準備。”
沈凌洪冷笑一聲,從儲物袋中,取出一件名為破陣石精,可使陣法短時間內失去功效的法寶,滿臉的從容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