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角轉換,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海島的碼頭,除了從滄瀾江返回的四艘樓船,另外還有二十幾艘停在附近。
虛化之后,盤踞在馬鴻圖頭上的它跟柳玫一起走下碼頭,剛好就遇見了另外幾人從另外幾艘樓船上走下來。
都是一副世家貴公子的做派,為首的是一個頭戴金冠,面相略顯刻薄的青年,仔細看,還能看出跟柳玫有三分相像。
“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,不過也是,云州那地方本身就窮,又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,估計是沒什么生意可做,要不要三哥我指點指點你,不然你這柳家姑爺怕是肯定做不成了。”
另外幾人聞也是哈哈大笑,最近柳家大房的十八小姐竟然要嫁給一個馬夫出身的家伙,已經成為了整個柳家,乃至整個西陵州最大的熱鬧,他們二房跟大房當年爭奪家主之位鬧得很不愉快,現在面對這么好的嘲諷機會自然不會錯過。
柳玫頓時被氣的俏臉發紅,完全沒有了在拍賣臺之上的云淡風輕。
她知道馬鴻圖和她在一起承擔了多大的壓力,既然自己已經認定了他,自然要護著他。
“那怕是只能讓你失望了,這一次云州之行,我們賺到了以往半年也賺不到的錢,想要完成任務輕輕松松,與其來操心別人還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,我倒是聽說上一次,你娘又幫相看女子,但是人家聽說是你,根本連見都不見,要我說,你的壞名聲已經傳遍整個西陵州,想找的話,還是到其他州試試吧,我覺得瓜州就很適合,那里地處偏遠,你的名聲應該還沒有傳到那里去!”
要不說吵架還是女人更有天賦,更懂得什么叫做罵人揭短,打人打臉,直接就用對方最難堪的事情來反擊,瓜州地處西北,是整個景朝環境最惡劣的地方,那里的女人據說皮膚都干燥黝黑,而且皮脾氣都特別大,就連一般的百姓都不愿意娶,更何況他這種出身大家族的少爺了。
金冠青年頓時被他氣的臉色發紅,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身邊同為二房的其他幾個少爺眼神交流的時候,不由得大吼道:
“那些普通的庸脂俗粉根本就配不上我,我已經和無憂宮當代無憂仙子成為了朋友,她對我頗有好感,現在已經被我邀請到柳家做客,只有這樣風華絕代之人才能成為我柳宗賀的正妻,我可不會像你一樣自降身份,找一個馬夫,把柳家的面子都給丟光了,回去之后就老實在你的院子里帶著,千萬別把他帶出來丟人現眼。”
大袖一甩,他像是終于扳回一城帶著人上馬車離開,氣的柳玫上去就想要抓住他,但是卻被馬鴻圖攔住。
“夫君,他欺人太甚,我一定要教訓她。”
雖然馬鴻圖心中早就已經把他列為必殺之人,但是他想要接觸無憂仙子,現在就沒必要跟他鬧起來。
在他當初還是一個馬夫的時候,他就聽說過無憂仙子的名聲,無數的青年俊杰跟隨在她身邊任由她拆遷,為了博她一笑,各種花招用盡,甚至為了她決斗,到如今至少已經死了十個以上各家族的少爺。
但是對方卻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有過什么風風語傳出來,所有人都認為她冰清玉潔,這反倒讓更多人為她癡迷。
畢竟只要拿下了她,就證明他們擊敗了數以百計的青年俊杰,絕世天驕,美人如果和名利加在一起,效果世間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沒辦法拒絕。
馬鴻圖自然也是如此,但是他覺得自己跟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都不一樣,她守著身子,就是為了等待他的出現。
到時候拿下她,讓她在暗地里為自己拉攏青年俊杰,他將來的路會走得更加順暢。
柳玫并不知道他的想法,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跟柳宗賀起沖突,心中涌起一絲甜蜜。
“夫君,你不用擔心,就算是我揍了他一頓,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樣的。”
馬鴻圖微笑著搖頭,目光寵溺的看著他。
“他畢竟也是你的堂哥,跟他在家里動手鬧得太難看,他不是想要為那位無憂仙子接風,我們到時候也去參加,在無憂仙子的面前揭露他之前那些事情,這樣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!”
柳玫也是眼睛一亮,絲毫沒覺得對方就是單純的為了去見無憂仙子,而就是為了給自己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