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部落會來救他們,這不是疑問,而是烙印在每個族人心中的鐵律。
“敢犯天部落者,雖遠必誅!”
——這不僅是首領林天定下的法典,更是他們一路走來,用敵人的鮮血和部落的強盛鑄就的信仰。
余梟看著激動不已的族人,臉上也露出了篤定的笑容:
“沒錯,首領來了。
他一定會來,而且會第一時間找到我們,把我們帶出去。”
“首領來了!”
幾人幾乎要歡呼出聲,仿佛林天已經站在了門外。
然而,這股興奮只持續了片刻,便被一股濃重的沮喪取代。
一個族人耷拉著腦袋,聲音沉悶:
“可是……首領交給我們的任務,我們搞砸了。
交易沒談成,反而成了人家的階下囚,還要讓首領親自來救……”
這話像一盆冷水,澆在了眾人心頭。
是啊,他們本是帶著友好與交易的目的而來,如今卻深陷囹圄,成了需要被營救的負擔。
這份自責,比華胥部落的囚禁更讓他們難受。
就在屋內氣氛陷入低谷時,石屋的門被輕輕推開,昏黃的火光將來人的影子拉得悠長。
去而復返的,是長老華胥織。
她沒有帶隨從,臉上帶著一絲復雜難辨的神情,那目光越過昏暗,直接烙在余梟身上。
那眼神里,有審視,有不解,還有一絲被她極力掩飾的、屬于她個人的執拗。
她揮退了門口有些緊張的守衛,獨自走進屋內。
空氣仿佛因她的到來而凝滯。
她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斟酌詞句。
“余梟……”
“那我再問你一次……為什么不答應嫁給我?”
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,以及屬于華胥部落長老的驕傲。
“留在華胥,成為我的男人,享有尊崇的地位,這難道不比你們在那個所謂‘天部落’拼殺更好?”
余梟像是被火燎了屁股,猛地從石墩上跳了起來,動作大得差點帶倒旁邊的陶碗。
他臉上寫滿了“這不可能”,語氣斬釘截鐵,帶著天部落族人特有的那種直接:
“華胥織長老!你……你怎么又提這個!”
他有些哭笑不得,但眼神無比認真。
“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,可以!
你嫁我,我們結成伴侶,一起回天部落生活!但是——”
他加重了語氣,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:
“要我嫁給你,還要我們永遠留在華胥部落,放棄天部落的一切?
這個恕難從命!......”
入贅,沒問題。
但是入贅他族,永留異鄉?
還是一個女權至上的族群,他不能接受!
這對余梟而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這對將“天部落”視為榮耀與歸宿的余梟而,更是奇恥大辱。
華胥織的臉色沉了下來。
余梟的斷然拒絕,顯然傷了她的顏面,也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。
“余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