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用銅針穿上堅韌的魚線,開始像縫合魚皮衣一樣,笨拙卻認真地縫合那道可怕的傷口。
整個過程,母虎只是輕微顫抖著,仿佛明白林天是在救它。
不知過了多久,傷口終于縫合完畢。
林天累得幾乎虛脫,癱坐在母虎身邊。
此刻,他對這只百獸之王已沒有了恐懼,只有對生命頑強的敬意。
他靠著母虎尚且溫熱的身體,望著兩只吃飽后蜷縮在他腳邊睡著的小老虎,心中感慨萬千。
癱坐在母虎身邊,林天的體力與精神都幾近透支。
山風穿過林間,帶起陣陣寒意,也吹散了濃郁的血腥氣。
他低頭看了看偎依在自己腿邊沉沉睡去的兩只小老虎,又看了看呼吸微弱但逐漸平穩的母虎。
天色已近黃昏,林天不敢再耽擱。
他首先檢查了那條忠心護主卻被拍飛的公狗。
萬幸,它只是被熊掌的巨力震暈,肋骨可能斷了一兩根,但并無生命危險。
林天給它喂了點水和肉干,簡單固定了一下,便將它安置在相對安全的巖石凹陷處。
接下來是龐大的棕熊尸體。
這簡直是天降橫財——熊皮是極佳的御寒寶物,熊肉是大量的食物,熊膽、熊掌更是珍貴。
但以他一人之力,根本無法搬運。
他只能盡可能地進行初步處理。
他用鋒利的青銅匕首,耗費了巨大的氣力和時間,終于將完整的熊皮剝了下來。
接著,他小心翼翼地割下熊膽和四只熊掌,又將最肥美的熊腿肉割下幾大塊。
剩下的龐大身軀,雖然可惜,但也只能暫時用積雪和樹枝掩蓋,希望日后有機會再來收取。
處理完棕熊,他回到母虎身邊。
母虎的狀態比預想的要好,草藥的鎮痛和消炎作用似乎起了效果,它甚至勉強抬起頭,舔了舔林天的手,喉嚨里發出輕微的呼嚕聲,目光柔和了許多。
這只猛獸正在用它的方式表達感激。
“你命不該絕。”
林天拍了拍它的大腦袋。
他知道,母虎能否扛過感染和虛弱期,全靠它自己的求生意志了。
夜色如墨,將激戰后的山谷籠罩。
林天疲憊地靠在母虎溫熱的身邊,兩只幼虎在他懷里發出滿足的呼嚕聲,沉沉睡去。
他割下幾大塊新鮮的熊肉喂給母虎和幼崽,自己則就著清水啃了點干糧。
盡管身處猛獸巢穴般的險地,但奇異的,這一夜卻睡得格外安穩,只有山風輕柔地拂過。
清晨,林天在幼虎毛茸茸的抓撓中醒來。
母虎依舊安靜地臥在一旁,氣息平穩了許多,看向他的目光少了幾分野性,多了幾分難以喻的溫和。
但林天心系勘察重任,他必須繼續上山。
他再次割下大量熊肉留給三只老虎,又給忠勇的蠢狗扔了一大塊。
臨走前,他輕輕拍了拍母虎碩大的頭顱,像對老友般說道:“我得去山頂看看。如果……如果我回來時你們還在,或許我能幫你們找個安身之處,至少把這兩個小家伙養大。”
他實在不確定重傷的母虎能否獨自存活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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