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輝時蠶發出刺耳鳴叫,星砂在頭頂緩緩凝聚成日輪,礦洞內所有的金屬法器突然熔化。
“就是現在!”王崇山高喊。
王家少年突然拋出玄冰鑒,寒氣與日輪對撞產生劇烈baozha。
赤鱗蟒趁機咬住星輝時蠶后頸,卻在得手的瞬間化作青煙消散——血煞符的時限到了!
“可惡!”王崇山大吼著:“你快逃!”
星輝時蠶殘缺的腹足突然插入巖壁,整條礦脈的星辰鐵被掀起,飛射而出,仿佛數百把飛劍。
“鐺鐺鐺!”
王崇山祭出本命法寶九曲鐘,聲波震碎大半飛劍,卻被最后一柄貫穿丹田。
九曲鐘不過是上品靈器,乃王家數代人從陳家眼皮子底下薅到的羊毛,根本無法抵擋金丹級別的攻擊。
殘存的王家煉氣修士更加不是對手,星輝時蠶僅僅噴出本命星砂,十來人的速度便慢了十倍,被一一擊殺。
“快撤!”危難之際,王崇山一邊吼著,一邊撕碎一張萬劍符,頓時,無數道劍光飛出,擋住星輝時蠶,為族人贏得一絲生機。
“嘶嘶!”
星輝時蠶動用本源,本就到了強弩之末,如今挨了二階巔峰萬劍府正面一擊,更是到了生死邊緣。眼看著王家眾人就要退入礦脈深處,星輝時蠶無奈地噴出一口精氣,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。
那口精氣不簡單,竟然帶著微弱的時光侵蝕之力。
王崇山走在最后面,他剛想遁走,卻發現自己雙腿已化為石雕!
王家少年見此,只能拖著王崇山的半截身子爬進礦洞時,身后傳來星輝時蠶瀕死的嘶鳴。
抬棺而來的陳家子弟亦是死傷慘重,如今僅剩三人還活著,全部躺倒在地,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那口青銅棺是一具特殊的法器,可以幫助靈蟲修煉、療傷。
可惜,此刻的星輝時蠶脆弱得連掀開青銅棺蓋得力氣都沒有,只能無力地蜷縮在旁,靜候主人的到來。然而,它永遠都不會猜到,陳家已經滅亡了,就連它的父親,那頭八級蟲魔,都已經煙消云散了。
礦脈深處,王崇山兩條大腿齊根斷去,就連大寶貝都斷去了半截,鮮血直流。
好不容易止住了血,王崇山的臉龐仍保持著驚怒神情,九曲鐘碎片散落在側,格外凄慘。一同逃到此處的王家修士僅剩六人,就算是最為鎮靜的王家少年,此刻都顯得驚魂未定。在此之前,他們太想當然了,以為積攢的這些力量足以逃離陳家的掌控,誰料到連仇人的一頭靈蟲都搞不定!
一時之間,王家少年心灰意冷。
“打起精神!”
王崇山咳嗽了一聲,緩緩道:“我們還沒有輸!只要那兩位金丹前輩能夠贏,我王家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少年凄然一笑,道:“那又有什么區別?不還是當狗嗎?只是換了個主人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王崇山搖了搖頭,道:“王陳兩家的恩怨太深了。只有陳家滅了,王家才有希望。就算是給那兩位金丹前輩當狗,也好過一輩子困在這礦脈里。孩子啊,只有隱忍,才有希望!”
“您決定了?”
“對,至少那兩位金丹前輩不會如同陳家這般壓制我們成長!哪怕順順當當做個筑基家族,王家總有出頭之日啊。”
礦脈深處陷入寂靜。
王家眾人默默地等待著,似乎是在等待命運的宣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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