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韶華可不知道吳越就因為這個消息給她腦補成了,全國各地都有神秘線人的大佬了。甚至怕她被淮西市的警方纏上要線人的方式,還打算另辟蹊徑。
要是知道了,高低得給他鼓個掌。
雖然但是,畢竟是真給她省了不少麻煩。不然她還要跑一趟淮西市,給他們弄個線人出來。
這么一想,吳越立刻放棄了聯系淮西警方的念頭。
不能明著調人,那就只能另辟蹊徑。
他摸出手機,翻到一個備注“老疤”的號碼,猶豫了兩秒,還是撥了過去。
電話接通后,那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:“誰啊?”
“是我,吳越。”吳越壓低聲音,“最近過得怎么樣?”
老疤是吳越以前臥底時認識的“兄弟”,后來因為小偷小摸進去蹲了兩年,出來后沒找到正經工作,日子過得緊巴巴。
吳越偶爾會接濟他,一來是念著當年臥底時對方幫過自己一個小忙,二來也是覺得這人雖然手腳不干凈,但在大是大非上還算拎得清。
“吳哥?”老疤的聲音一下子激動起來,“托您的福,還行還行。您找我有事?”
吳越開門見山:“我聽說你最近跟幾個兄弟在淮西那邊混?淮西西郊那個廢棄棉紡廠,你們熟不熟?”
老疤愣了一下:“···也可以熟,吳哥有事您說話。”
“也沒什么,”吳越語氣隨意,“就是看你們日子不太好,想幫你們個忙。
那棉紡廠倉庫里堆著不少舊棉布,這樣你們······然后這樣······”
老疤一聽,連忙應道:“哎哎,成,那吳哥您可得記得撈兄弟們啊!”
吳越:“放心,問題不大。”
掛了電話,吳越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第二天一早,他就帶著半夏悄悄趕到了淮西,在棉紡廠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守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,就看到老疤帶著三個兄弟鬼鬼祟祟地溜進了棉紡廠。
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,里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,緊接著就看到老疤等人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,身后還跟著一個滿臉怒容的男人。
不是趙虎是誰?原來老疤他們進去偷棉布時,‘剛好撞見’了在倉庫里睡覺的趙虎,雙方起了爭執。
趙虎以為是小毛賊,沒當回事,結果剛追出來,就被埋伏在旁邊的吳越和半夏逮了個正著。
“警察!不許動!”吳越沖上去,三下五除二就把趙虎按在了地上。
半夏則拿出手銬,麻利地銬住了人。
老疤等人嚇得臉都白了,站在原地瑟瑟發抖。
吳越看了他們一眼,指了指地上那包偷來的棉布:“你們偷東西的事,回頭到淮西市局說清楚。不過這次也算幫了忙,我會跟那邊說明情況。”
后來淮西市局那邊問起,吳越就輕描淡寫地說:“我就是看以前認識的幾個刑滿釋放人員過得不好,想著來一趟順道接濟了一下,沒想到他們去偷棉紡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