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韶華無視了臺下的小插曲,看著下面三十多張躍躍欲試的臉,嘴角勾起一抹詭異而囂張的笑,眼神銳利如刀。
“我得到準確線報,今晚八點,‘晚點走酒吧街’有一大批黑市文物要被運走。
這次幕后主謀選了個最穩妥也最分散的運輸方式。
由主犯親自找人往外運,來的人形形色色,互相都不認識,有單獨行動的,也有兩人一組的。
他們會用自己想到的方法遮掩文物,這種方式不僅節約成本,還能極大降低被一鍋端的風險。”
她頓了頓,目光重新落回投影布的知識點上:“齊教授今日講的重點,就是教我們如何通過嫌疑人的行舉止,判斷其心理活動。
簡而之,就是如何識人。
那我們這次就以酒吧街為,兩人一組,分頭尋找這些運文物的嫌疑人。
截止時間是凌晨十二點整,最后以抓獲嫌疑人的數量和追繳文物的總價值決出名次,大家覺得怎么樣?”
“好!好!好!”話音剛落,教室里就炸開了鍋,眾人瞬間沸騰起來。
“來就來,誰怕誰啊!”
“c!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!”
“早就想試試實戰了,這下可算有機會了!”
學員們一個個摩拳擦掌,臉上滿是興奮,剛才針對余睿的“挑戰欲”,瞬間轉化成了對這場實戰游戲的期待,教室里的氣氛熱烈得像是要燃燒起來。
林秘書徹底急了,站起身就想呵斥:“這不是胡鬧嘛!
這么大的案子,沈韶華你怎么不上報就私自安排?
還當游戲玩!誰教你的規矩?
胡鬧!簡直是胡鬧!”
他一邊說,一邊偷偷給門口的警衛使眼色,想讓警衛進來制止。
齊教授抬頭看了他一眼,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,語氣帶著幾分嚴厲:“你還好意思說她胡鬧?
這是哪?省廳所在地明塔市!
人家是哪的警察?光明市的!
她一個光明市的警察,來省廳才三天,白天還在上課,就能通過線人發現這么大個案子,你們明塔市的警方呢?省廳的人呢?怎么就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?丟人!”
齊教授在警界深耕數十年,積威極深。
老爺子一輩子只服有能力的人,其他的規矩章程在他眼里都得往后靠。
林秘書被訓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低著頭不敢有絲毫不滿,更不敢反駁。
他知道,齊教授說的是實話,這事確實是他們理虧。
就在林秘書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時,齊教授猛地站起身,拍了拍桌子,聲音洪亮地宣布:“老頭子我來給你們做這個裁判怎么樣?
全程監督,保證公平公正!”
此一出,教室里的氣氛更是推向了高潮。
連齊老都發話了,還愿意當裁判,這說明這事徹底“名正順”了,他們再也不用顧忌林秘書的臉色,只管放開手腳去比就行。
沈韶華對著齊教授微微一拱手,臉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:“求之不得。有齊老坐鎮,這場‘游戲’才算真的算公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