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三少攀高枝”“靠女人上位”“借著沈隊的光芒才混得風生水起”·······
這些話像針一樣,扎在他的驕傲上。
他是余家三少,自小在優渥家境里長大,學業、社交從未落于人后,向來是圈子里公認的“人中龍鳳”,怎么能容忍自己活在別人的光芒下?
韶華的優秀,像一把鋒利的刀,刺破了他維持多年的從容,也刺痛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。
以至于他下意識忽略了,每次看到韶華在審訊室里條理清晰地質問嫌疑人、在案發現場細致排查線索時,心底涌起的那絲欣賞,甚至還有一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喜歡。
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在這種“不平等”的境地下靠近她。
他要等,等自己變得足夠強,強到能獨當一面,強到提起沈韶華時,旁人會說“余睿和她很配”,而不是“余睿配不上她”。
只有到那時,他才能理直氣壯地站在她面前,說出藏在心里的話。
所以,當車子穩穩停在韶華家小區門口時,余睿甚至沒解開安全帶,只是側頭說了句“到了”。
沒有多余的關心,沒有試探的邀約,更沒有刻意的討好。
看著韶華推開車門的背影,他拿出手機叫了輛網約車,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,只剩一片沉寂的決心。
而對韶華來說,余睿實在算不上特別的人。
原主留下的那點朦朧好感,早在末世求生的本能和接手六中隊的忙碌中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比起這位始終帶著距離感的“余三少”,弟弟沈韶光那群一起打球、一起搶零食的朋友,反而更讓她覺得親近。
剛才上車時,她不是沒察覺到余睿的反常——緊繃的下頜線、躲閃又刻意的目光,都透著不對勁。
但她沒打算深究,畢竟她不是原主,對余睿沒有分毫愛戀,他的情緒起伏,于她而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插曲。
剛走到家門口,屋里就傳來此起彼伏的背書聲,像一鍋沸騰的開水,熱鬧得不行。“慶歷四年春,滕子京謫守巴陵郡……”
“abandon,放棄;abnormal,反常的……”
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,這句可以用作作文結尾……”
雜亂的聲音從門縫里鉆出來,卻透著蓬勃的朝氣。
韶華掏出鑰匙打開門,屋里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。
五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大男孩齊刷刷轉頭望過來,手里還攥著課本、筆記本。
求花花,求點贊,求打賞,求免費的為愛發電~~~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