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懂。”她懂。她可太懂了。無論是末世見到的罪惡或者她接收的前世記憶,她都見過很多這樣的存在。甚至更慘重。死了還要被吃掉的那種。
沈韶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,沒有急著追問,反而順著她的話往下說,“那些黑暗的記憶就像扎在心里的刺,拔出來會疼,藏著也會疼。可你知道嗎?昨天我們抓馬老大的時候,他還在嘴硬,說自己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。
可我知道,你跟著他們五年,肯定見過很多他們不愿承認的事——比如,他們除了把孩子帶在身邊乞討,是不是還會把一些‘不聽話’的孩子,偷偷送到別的地方去?”
女孩的身體僵了一下。沈韶華看在眼里,繼續用溫和的語氣引導:“我知道你不想回憶,但那些被送走的孩子,可能還在等著有人救他們。就像你當初也盼著有人能拉你一把一樣。
我知道這很難,但還是想請你幫幫我們可以嗎?”
“我記不清了,很多人和事在我記憶里都很模糊。也許是我不想記得吧。”她的聲音在發飄,神情也很飄忽。
“那,你還記得嗎?有一次他們帶你去城郊的倉庫,里面是不是關著幾個比你小的孩子?那些孩子后來去哪里了?”
她知道,女孩不是記不清,而是被恐懼封印了記憶。而她因為讀取過老三的記憶,比女孩更清楚那些罪惡的細節,她要做的,就是幫女孩解開恐懼的枷鎖,借著她的“嘴”把證據一一搬出來。
她也不想解開女孩的傷疤。可不這樣的話,她沒有理由拿出那些資料。所以她打算從她下手,然后再用精神力幫她穩固精神。
“還有三年前,有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,她跟你一樣,也是被他們拐來的,還跟你分享過一塊面包。”沈韶華放緩語速,特意提起女孩可能有印象的細節,“后來她因為不想乞討,被馬老大關了起來,你最后一次見她,是在什么時候?她有沒有跟你說過,她想去找自己的爸爸媽媽?”
女孩的身體猛地一震,眼淚洶涌而出,她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:“我記得……我記得她!她叫丫丫,那天她偷偷告訴我,她想跑,可還沒等她跑出去,就被老三抓回來了……后來……后來我就沒再見過她,他們說她‘不聽話,被處理掉了’……”
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,那些被遺忘的細節就像潮水般涌來。
女孩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起更多事:“還有城郊的倉庫,里面關過三個孩子,后來被一輛白色的面包車接走了,我聽見馬老大說,要把他們賣到外地去……還有那個斷腿的小男孩,他剛被拐來的時候,還會哭著找媽媽,后來被他們灌了藥,就變得呆呆的……”
沈韶華一邊聽,一邊認真記錄。這些孩子,本該擁有光明的未來,卻被一群魔鬼推入了黑暗的深淵。
夕陽透過窗戶,灑在病房里,給女孩蒼白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暖光。沈韶華看著女孩漸漸放松的神情,知道這場“回憶”對女孩來說,既是痛苦的,也是解脫的。
然后她又去了那些孩子的病房,用精神力誘導他們說出了更多的消息。
離開醫院時,天色已經漸暗。
沈韶華坐在車里,看著窗外亮起的路燈,心里沉甸甸的。孩子們的未來也還需要更多的幫助,而她能做的,就是一步一步,將那些隱藏在黑暗里的罪惡,全部揪出來,讓陽光照亮每一個被遺忘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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