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上文：瓶邪之《小邪17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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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天邊泛白，張起靈才感覺毒素開始緩緩的褪去，下斗從來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，如果沒有足夠的經驗，很有可能會喪命于此。

張起靈想起記憶中和吳邪第一次下斗時的場景，忍不住嘴角勾了勾。

隊伍里似乎來了個外行，這是張起靈那時候的想法，但張起靈也沒想到，就是這樣一個人，會和自己產生如此強烈的羈絆。

沒有更多的時間給張起靈回憶這些了，因為小邪上學的時間快到了，張起靈洗漱一番，身上那些血跡被沖洗干凈，傷口也被包扎過，有衣服的遮擋倒也看不出什么。

張起靈輕輕的推開門，小邪還睡著，小小的眉頭皺的緊緊的。

“吳邪。”張起靈輕聲叫道，一開口張起靈自己都有些愣住，自己的聲音有些啞，聽起來更低沉些。

小邪緩緩的睜開眼睛，面前的張起靈和平常似乎沒什么不同。

小邪朝著張起靈笑了笑。

“吳邪，你做噩夢了。”張起靈說著，拿起一旁的手絹輕輕的擦去小邪額頭薄薄的汗珠。

如果不是脖子處還留有張起靈的血，小邪差點就信了，但小邪沒有拆穿，張起靈想讓自己認為是一場噩夢，那自己也就這樣認為吧，反正總有一天，自己一定會把這些事情全部搞清楚。

“我可以，叫你小哥嗎。”小邪那雙眼睛里似乎帶了點張起靈看不懂的東西。

張起靈愣了一下，然后點頭。

不知道為什么，明明只是一個稱呼，張起靈卻有一種小邪一夜之間長大了的錯覺。

其實在昨天小邪和未來的吳邪互換后，小邪在未來的張起靈懷里清醒。

但小邪睜不開眼，只是腦海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小哥，那聲音小邪覺得很熟悉，但具體哪里熟悉，小邪又說不上來。

最后，小邪只聽見從自己的嘴里，用自己現在的聲音，喊出了一句話。

“小哥，別走，別離開我。”

說完這句話小邪就猛地睜開眼，一睜眼就是張起靈有些擔心的眸子。

“吳邪，我在。”張起靈看著小邪，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小邪又來了，而且吳邪還不見了，但還是很有耐心的輕聲安撫。

小邪發了一下神，小哥？是在叫張起靈嗎？為什么這個稱呼會這樣的熟悉。

“小哥。”小邪試探著又叫了一聲。

張起靈輕輕點頭，并告訴小邪，他一直在。

小邪的目光掃過張起靈的全身，沒有傷痕，穿著淺色的家居服，地上還放著兩雙小黃雞拖鞋。

小邪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突然明白了自己經歷了什么。

小邪看那些書籍時，有看到過關于穿越的內容。

后來在張起靈的安撫下，小邪又睡著了，這次再醒來，就是從前的張起靈了。

張起靈見小邪有些出神，又叫了叫小邪的名字。

小邪回過神朝著張起靈笑了笑，然后縮進張起靈的懷里。

“小哥，小哥。”小邪輕聲喚道。

“嗯，我在。”張起靈回。

張起靈猜到小邪應該是想起了些什么，不然也不會說要這樣叫自己，說不定哪天，小邪嘴里就會突然蹦出個悶油瓶。

雖然這是在吳邪的筆記里對自己的稱呼，但張起靈其實一直都知道。

今天，小邪不出意外的又遲到了，老師讓小邪罰站，小邪乖乖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