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邪沒有再打哈哈敷衍過去，總歸是要面對的，自己年齡真的不小了。

“小哥，我們可以逃避一時，但逃不了一輩子，我的身體情況你很清楚。”吳邪說道。

“我覺得是時候好好的和你說說這些話了。”吳邪終于轉過頭，對上了張起靈的雙眼。

張起靈沒有說話，但是那雙眼睛卻似乎告訴了吳邪千萬語，匯成一句話來說，就是不舍。

吳邪突然就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了，他不敢看張起靈的眼睛，那雙眼睛似乎透過了吳邪的皮囊，看到了吳邪早已千瘡百孔的靈魂。

“小哥，我和胖子都走了，你要去哪里。”吳邪看著張起靈，問。

張起靈沉默半晌，搖了搖頭。

“是不知道，還是不想說。”吳邪笑道。

張起靈依然不說話，吳邪只好換個問題。

“小哥，你覺得過多少年你會忘記我？”吳邪問。

“不會。”

張起靈這次回答的很快，吳邪聽后，點了點頭，張起靈說不會，就一定不會，他信他。

“小哥，因為你，我一直覺得長生不是什么好事，但也是因為你，我想長生，我想陪著你。”吳邪笑了笑。

“吳邪，我會想辦法。”張起靈輕聲說。

“小哥，還是別折騰了，雖說還有個幾十年，或許對你來說不算什么，但已經是我最后可以陪伴你的時間了。”吳邪突然就釋然了，這輩子這么充實，該滿足了。

太陽已經完全下山，街上行人都陸續回家了，只有兩個孤獨的身影坐在西湖邊，被夜晚的冷風不斷吹拂。

“小哥，我現在告訴你，我曾經想過，在我走后你該怎么辦。”

“我有私心，我想臨走之際把你也帶走，你留在這個世界上太孤獨，我不忍心，也不放心。”

“我也想過，用我所擁有的全部勢力，為你鋪好路，可是張起靈，如果那樣，你從此就只有一個人了，我和胖子在下面喝茶，你一個人孤單，我舍不得。”

吳邪笑了笑，到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。

“吳邪，我說，我會想辦法。”張起靈道。

吳邪有一種感覺，張起靈不是在開玩笑。

“小哥，你想干什么。”吳邪問。

張起靈沉默，那意思吳邪明白，就是你別管，我自有安排，又是這樣，悶著不肯說。

吳邪有些火大，也不管現在正坐在西湖邊，一只手扯住張起靈的衣領，把人拉近，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。

張起靈難得順著吳邪，要是平常，吳邪敢這樣，那就是腰不要了。

吳邪皺著眉頭，嘴里的血腥味彌漫開，也不知道是張起靈的還是吳邪的。

大腦有些缺氧，吳邪卻很享受這樣的感覺，因為多巴胺的分泌會讓吳邪短暫的忘記煩惱。

……

第一章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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