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的知青院,于淼淼和付雅她們則是連著好幾天下午。
都揣著籃子、背著背簍往山上跑,忙著找野菜、采菌菇、摘野果子。
知青院的角落里,咸菜和泡菜腌了滿滿好幾大缸子。
曬好的蕨菜干足足有八十多斤,各種菌菇也曬了一百多斤干貨。
大家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,累得倒頭就睡,都快忘記知青院里還有王風這么個人了。
奈何知青院就那么大,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王風安生了沒幾天,就又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活躍了起來,依舊像個甩不掉的影子。
總能在大家周圍冒出來,說些陰陽怪氣的話,做出些讓人膈應的舉動。
這天中午,于淼淼背著滿滿一背簍豬草,來到大隊部的院子里交任務。
她正和負責記分的梅花嬸說著話,王風不知又從哪個角落里冒了出來。
他手里提著他那個依舊沒裝滿的小竹籃,里面的豬草稀稀拉拉的,看著就沒多少。
他湊上前,習慣性地先往于淼淼的背簍里瞟了一眼。
確認她到底割了多少,然后目光就緊緊地落在了梅花嬸手里的記分本上,眼神里充滿了打探。
他臉上依舊堆起那副看似無害,實則讓人渾身不自在的笑容,對著于淼淼說道:
“于知青,今天的豬草任務交完了啊?挺快的嘛。”
見于淼淼根本不理他,他也不覺得尷尬,轉而把目標對準了梅花嬸,獻殷勤似的說道:
“梅花嬸,于知青今天割的豬草,這工分肯定不少吧?
我剛才遠遠看著,她這背簍裝得可是滿滿當當的,看著就沉。”
梅花嬸掀起眼皮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心里對這個愛嚼舌根的男知青沒什么好感。
也沒搭理他,低下頭繼續在記分本上認真記錄著于淼淼的工分。
王風依舊沒覺得自己討了沒趣,自顧自地又開口說道:
“要我說啊,這割豬草看著簡單,其實也是個技術活,還就適合我們男的干,你們女同志是一點不適合。
像我們男同志這樣,有力氣才能跑得遠,去那些沒人去的地方,這樣才能找到又多又好的豬草。
女同志嘛,體力本來就有限,能割到這么多豬草,也算是不錯了,不容易啊。”
梅花嬸聞記賬的手一頓,這人到底是哪里來的臉,她低著頭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。
割豬草難道不是最輕省的活兒了嗎?不都是隊里的婦女孩子去干的嗎?
怎么就成了要費體力的活兒了啊?
不過,她還是沒有看王風一眼,自顧自的記錄著什么。
沒人理王風,他也不覺得尷尬,繼續有些嘲諷地看向于淼淼說道:
“不是我說你,于知青,你這豬草割得多歸多,可這質量看著明顯不行啊。
你看這草葉子,都老得發蔫了,隊里的豬肯定都不樂意吃,說不定嚼都嚼不動呢!”
豬!!!你千萬別瞎說,條件好的時候,它們還能吃到異能催生的豬草,這傻叉到底是哪里來的,飼養員快來把他叉出去。
說著,他得意地拿起自己籃子里的豬草,湊到于淼淼面前,炫耀似的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