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的吵鬧聲，就是大家看到人后，忙著用積雪給男人做緊急凍傷處理時弄出來的。

于淼淼和付雅對視一眼，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，跟著其他知青一起往知青院門口走，去看看情況。

等到了門口，看到被人抬在板車上的男人時，于淼淼還跟著湊上前，一臉認真地看了半天，才搖搖頭說：

“我不認識這個人，看著面生得很。”

其他知青也都圍過去看了一圈，看完后全都搖著頭說不認識，沒人知道這個陌生男人是誰。

沈衛國！！！算了，等人醒了再問問！

于淼淼！！！醒來估計也只會傻笑和流口水。

人還沒醒來，所有知青看完都不認識這人后，便各自回了知青院。

沒過多久，來調查于淼淼的人到了。

軍用吉普車碾過積雪覆蓋的土路，車輪卷起的雪沫子在車后劃出兩道白色弧線，最后穩穩停在上河大隊部的院門外。

車才剛剛停穩，肖一川便推開車門，凜冽的寒風瞬間灌進車廂，他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，高挺的鼻梁上很快沾了層薄霜。

跟在他身后的三名戰士也迅速下車，四人步伐整齊地走向大隊部，軍靴踩在積雪上的聲響，在寂靜的冬日午后格外清晰。

附近的社員們聽見動靜，紛紛從自家窗戶探出頭來張望，見是穿著軍裝的人，又趕緊縮了回去，只敢小聲議論。

沈衛國正在大隊部，聽見院外的動靜，剛站起身，門就被推開了。

肖一川率先走進來，身上還帶著室外的寒氣，他對著沈衛國微微頷首，直接說明來意：

“沈大隊長，您好，我是肖一川，部隊的。

我們這次來，是想找你們大隊的知青于淼淼，讓她跟我們走一趟，配合一項調查。”

沈衛國一臉茫然，接過肖一川遞來的證件，手指在證件的封皮上蹭了蹭。

仔細看了看照片和信息，才把證件遞回去，臉上堆起笑容又帶著幾分疑惑：

“肖同志，這都要過年了，家家戶戶都忙著準備過年，于知青這孩子平時也安分，沒犯啥錯啊，咋還要配合調查？”

他心里打鼓，這于知青最近可都是在大隊里面的啊，沒有出去惹出什么事來吧？

對于沈衛國的疑問，肖一川也無法詳細說明。

這關系到他們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
但結合前段時間很多城市發生的那些事，似乎如果有于琴說的那什么“空間”，一切就會合理很多。

要不然，什么人能這么悄無聲息地干出這么驚天地的事情？

當然，如果真的是于淼淼干的，且收拾的都是危害國家的壞人，到時候直接收編就行，也不會過多為難。

肖一川指尖在沈衛國遞來的搪瓷杯杯沿輕輕摩挲，眼神沉了沉：

“具體情況我們不方便在這里多講，涉及一些比較特殊的事。

您放心，只是讓她配合了解情況，不會為難她。

如果調查順利，很快就能送她回來。”

沈衛國還是不放心，又追問了幾句，可肖一川始終只說“這不能說”，便沒再多透露半個字。

看著肖一川嚴肅的神情，沈衛國知道再問也沒用，只能嘆了口氣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