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原本抱頭蹲著、看似已被徹底嚇破膽的亨利,眼中卻猛地閃過一絲被逼到絕境的瘋狂與狠厲!他趁著洛璃背對自己、霏也放松警惕的剎那,如同潛伏的毒蛇般驟然暴起,抓起地上的魔杖,用盡畢生的魔力與所有的惡念,對準洛璃毫無防備的后心,嘶聲咆哮出了那最惡毒、最不可饒恕的咒語:
“阿瓦達索命(avadakedavra)!”
一道耀眼的、象征著純粹邪惡與死亡的綠光,如同從地獄射出的毒箭,帶著撕裂靈魂的尖嘯,瞬間跨越了短短的距離,直射目-->>標!
這一下變起倉促,距離如此之近,咒語如此之惡毒!即便是暗中觀察的鄧布利多,也沒料到這個黑巫師在目睹了同伴的慘狀和巨獸的恐怖后,竟然還有勇氣、還喪心病狂到使用索命咒!
千鈞一發之際!
“盔甲護身(protego)!”
一個沉穩、蒼老卻蘊含著無與倫比力量的聲音,如同守護的洪鐘,驟然在巷子另一端的陰影中響起!
幾乎在索命咒發出的同一瞬間,一道凝實無比、散發著柔和卻堅不可摧的白光的巨型屏障,如同憑空出現的嘆息之壁,瞬間凝結在洛璃身后,恰好、精準、毫厘不差地擋在了那道奪命綠光的必經之路上!
“轟!!!!!!”
綠色的死咒與白色的屏障悍然對撞,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響!邪惡的綠光與守護的白光激烈地沖突、侵蝕、湮滅,逸散出的狂暴能量沖擊波如同實質般向四周擴散,將巷子里的積雪、雜物盡數吹飛,連兩側斑駁的墻壁都被震得簌簌落下碎石,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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亨利被這巨大的反震力量狠狠掀飛出去,后腦撞在墻上,發出一聲悶響,徹底昏死過去,不省人事。
屏障緩緩消散,如同從未出現過。阿不思·鄧布利多從陰影中緩步走出,他手中的老魔杖杖尖還縈繞著未完全平息的魔力輝光。他臉色罕見地嚴肅,目光先是銳利地掃過地上徹底失去意識的亨利,確認威脅解除,隨后才看向已然停下腳步,緩緩轉過身來的洛璃,以及她肩頭再次炸毛、藍眸中充滿了警惕與不善、發出低沉威脅性嗚嚕聲的白貓霏。
洛璃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、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、眼神睿智而深邃的老人,清冷的眸子里掠過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了然,但瞬間便恢復了古井無波的平靜。她似乎并未因剛才那近在咫尺、足以致命的襲擊而有絲毫的情緒波動,只是靜靜地、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,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。
鄧布利多微微頷首,語氣溫和,卻帶著一種歷經歲月沉淀的、不容置疑的力量與責任感:“請原諒一位老人的貿然出手,小姐。目睹如此惡劣的事件在霍格莫德發生,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,我無法袖手旁觀。”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道被索命咒余波沖擊得焦黑的墻壁,以及地上癱軟的黑巫師身上,湛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,“尤其是……連最不可饒恕的咒語都出現了。這已遠遠超出了普通沖突的范疇。”
霏喉嚨里的低吼聲并未停止,顯然對鄧布利多這個突然出現的、擁有這份力量的陌生者依舊保持著極高的警惕。洛璃伸出手,用指尖輕輕撫摸著它的后背和耳根,安撫著它躁動的情緒。她看著鄧布利多,既沒有對剛才的救命之恩表示感激——仿佛那本就是無關緊要之事,也沒有詢問他的身份——似乎早已了然,只是用那空靈而疏離的嗓音,淡淡地重復了之前的評價,卻多了幾分深意:
“看來,這里的‘老鼠’,不僅不知死活,還有些……瘋狂。”
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深深地看著洛璃,仿佛想透過她平靜無波的外表,看穿那深不可測的內在本質與來源。他微微一笑,笑容中帶著歷經百年風云的睿智、一絲了然,以及毫不掩飾的好奇:
“或許,不僅僅是‘老鼠’的瘋狂。一場看似拙劣的街頭表演,其背景可能遠比舞臺本身復雜……不知小姐,對近來縈繞在霍格沃茨周圍這些……不太平靜的風聲與暗流,可有什么獨到的見解?”
雪花在兩人之間靜靜飄落,仿佛為這場意外的對峙按下了靜音鍵。狹窄、狼藉的巷子里,一邊是橫七豎八昏迷不醒的黑巫師,一邊是初次相遇、一個氣場強大而另一個透著神秘的一老一少。霍格莫德這個看似平常的午后,因為這戲劇性的相遇與出手,仿佛揭開了一個更大謎局的序幕,更深層次的漩渦,正在這靜謐的雪中,緩緩顯露其冰山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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