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紅色的鋼鐵戰衣劃破長空,并未飛向紐約斯塔克大廈的廢墟,而是徑直朝著華盛頓特區的方向疾馳而去。面甲之下,托尼·斯塔克的表情復雜,既有大戰后的疲憊,也有托爾愿望達成、事件結束的釋然,更有一絲對即將到來的、超乎想象的宴會的期待。
他一邊飛行,一邊通過加密通訊聯系了兩個人。
“哈皮,是我。”
“托尼?!老天,你沒事吧?新聞里紐約都亂成一鍋粥了!又是外星人又是怪物的!你還在紐約嗎?”聽筒里傳來哈皮·霍根焦急萬分的聲音,背景音里似乎還有新聞播報的嘈雜。
“我沒事,好得很,比任何時候都好。”托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,“具體的情況見面再說。你現在立刻動身,去我在華盛頓湖畔的別墅。”
“好的,老板!我馬上出發!”哈皮聽到托尼安然無恙,語氣立刻踏實了不少,毫不猶豫地答應。
緊接著,他又聯系了詹姆斯·羅德上校。
“羅德,是我。”
“托尼!謝天謝地!你的信號終于接通了!軍方頻道都快炸了,到處都是關于紐約的混亂報告!你那邊怎么樣?需要支援嗎?”羅德的聲音同樣充滿了關切和作為軍人的緊迫感。
“危機暫時解除了,羅德。細節很復雜,當面聊。你也來華盛頓湖畔的別墅,帶上你的便服。”托尼說道。
“解除了?怎么解決的?那些巨大的外星怪物呢?”羅德難以置信地追問。
“說來話長,總之…我們贏了。來吧,我帶你去個‘好地方’,保證比你參加過的任何軍方晚宴都有趣。”托尼賣了個關子。
羅德雖然滿腹疑問,但對托尼的信任讓他選擇了相信。“好吧,我正好在附近有個會議剛結束。我很快就到。”
結束了通訊,托尼將推進器的功率推到最大,戰衣化作一道流光,掠過云層,最終降落在位于華盛頓州西雅圖、風景秀麗的華盛頓湖畔,那座矗立在常青島上的現代化智能別墅的寬闊陽臺上。
戰衣如同流動的液體般層層褪去,收回到徽章空間內。托尼剛腳踏實地,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湖畔清新的空氣,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內傳來。
“托尼!”
伴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,一道身影飛快地沖了出來,正是佩珀·波茨。她顯然一直處于極度擔憂的狀態,頭發有些凌亂,眼圈微微發紅。她不顧一切地沖到托尼面前,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然后猛地撲進他的懷里,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,仿佛要確認他是真實存在的。
“你嚇死我了!新聞里…那些畫面…我聯系不上你…”佩珀的聲音哽咽著,她抬起頭,雙手捧住托尼的臉,仔細檢查著他有沒有受傷,眼淚終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,“你沒事吧?真的沒事嗎?有沒有哪里受傷?”
托尼感受著懷中人兒真實的溫度和微微的顫抖,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。他確實毫發無傷——無論是在鏡世界中“死亡”回歸,還是托爾那囊括了所有參賽者的復活愿望,都讓他以及所有同伴的狀態恢復到了最佳。甚至連之前戰斗留下的疲憊感,似乎也在愿望達成的那一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撫平了大半。當然,就算真有傷,他也有馬符咒兜底。但此刻,他不想提這些。
他看著佩珀擔憂到快要落淚的樣子,之前在那破敗鏡世界里積累的所有壓力、面對奧丁時的無力感、以及失去同伴(哪怕是暫時的)的痛楚,仿佛都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融化、消散了。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用玩笑話來掩飾情緒,而是情不自禁地低下頭,深深地、溫柔地吻住了佩珀的唇,用這個吻來傳遞自己的安然無恙和深深的思念。
佩珀先是微微一怔,隨即也熱情地回應起來,所有的擔憂和恐懼似乎都融化在了這個劫后余生的吻中。
良久,唇分。托尼依舊緊緊抱著佩珀,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,嗅著她發間的清香,感受著這難得的寧靜。“我回來了,佩珀。一切都結束了。”他輕聲說道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推進器呼嘯聲。穿著銀灰色戰爭機器裝甲的羅德飛了過來,他原本也想降落在陽臺,但一眼就看到了陽臺上相擁的兩人。面甲下的羅德露出了一個“懂得都懂”的笑容,非常識趣地操控戰衣一個靈活的橫向漂移,遠遠地繞開了陽臺,從別墅的另一側入口降落,給這兩人留下了充足的私人空間。
不久后,哈皮也駕駛著車輛匆匆趕到了別墅。
四人齊聚在別墅寬敞明亮、充滿科技感的大廳里。佩珀已經恢復了冷靜,但依舊緊挨著托尼坐著,手挽著他的手臂。哈皮和羅德則坐在對面,臉上都帶著急切想知道真相的表情。
托尼深吸一口氣,開始講述這次遠超常人想象的紐約事件。他省略了一些過于殘酷和涉及他人隱私的細節,但核心過程都清晰地描述了出來。
當他提到有核導彈飛向紐約時,佩珀和哈皮幾乎同時倒吸一口冷氣,臉-->>上寫滿了震驚與后怕。佩珀的手下意識地收緊,指甲幾乎要嵌進托尼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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