紐約港,自由島。
托尼·斯塔克懸浮在自由女神像的正前方,金紅色的馬克八號戰甲在昏暗的天光與遠處曼哈頓戰火的映襯下,顯得格外醒目。他最后確認道:“賈維斯,確保自由島和女神像內部已經完全清空。”
“已確認,先生。所有游客及工作人員均已安全疏散。”
“很好,”托尼深吸一口氣,盡管這個計劃聽起來瘋狂至極,但現在是時候了,“那么,計劃開始!”
他抬起右臂,手掌對準了那座高達93米、象征著自由與希望的宏偉雕像。戰甲胸口旁,那枚代表著“動與靜之能”的鼠符咒,驟然亮起了柔和而奇異的光芒。一道肉眼難以察覺、卻蘊含著“化靜為動”規則之力的能量流,如同無形的畫筆,精準地射向自由女神像。
奇跡,在下一刻發生。
斑駁的銅綠色如同潮水般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溫潤如生的肌膚色澤。女神手中那巨大的火炬,原本是冰冷的金屬,此刻卻“呼”地一聲燃起了躍動的金色火焰,那火焰并非凡火,內部纏繞著無數細碎的星光,仿佛將一片微縮的夜空禁錮其中,照亮了周圍昏暗的海面。她頭頂的冠冕上,七道尖芒不再是僵硬的金屬,化作了流動的、如同月華般的銀輝,懸浮在她深褐色的、如同波浪般垂落的卷發之上,發梢甚至仿佛還沾染著紐約港清晨未散的薄霧,帶著濕潤的生機。
她身著的羅馬長袍,褪去了歲月的銹跡,變成了垂墜感極佳的青綠色綢緞,衣袂飄飄,褶皺間點綴著微光粼粼的復雜紋路,如同將哈德遜河的粼粼波光永恒地鐫刻其上。腰間束著一條鎏金的腰帶,扣環被精巧地設計成了縮小版的金色火炬造型。她原本扶著《獨立宣》石板的左手,此刻正用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“lxxvi”(1776年7月4日)的刻痕,指尖所過之處,那些古老的文字竟如同被喚醒般,泛起了溫暖的金色光芒。
最令人震撼的是她的面容。那古典雕塑般的深邃輪廓依舊帶著不容褻瀆的莊嚴,但冰藍色的眼眸中卻注入了海風般的清冽與智慧的生命力。當她微微揚起唇角時,下頜線的弧度柔和了那份肅穆,增添了一抹鮮活而溫暖的呼吸感——仿佛她下一秒就會舉起那燃燒著星火的火炬,沿著港口破曉的晨光,向每一艘歸航的船只,露出一個象征希望與自由的、無比真實的微笑。
“嘿!下午好,自由女士!”托尼即使身為創造者(或者說喚醒者),也被眼前這由冰冷雕塑化作的鮮活生命體所震撼,但他迅速收斂心神,語氣帶著緊迫卻不失禮貌,“如您所見,我們的城市正在被一群不請自來的外星惡客入侵,情況危急。能否請您助我們一臂之力,將這些不受歡迎的家伙……‘請’出我們的家園?”
自由女神——或者說,這位被鼠符咒力量喚醒的、承載著自由意志的具象化存在——將目光從石板上移開,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望向托尼,隨即露出了一個無比明媚、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的笑容,她莊重而有力地點了點頭,手中的星光火炬燃燒得更加旺盛。
就在這時,遠處的海面上空,數頭如同小山般的齊塔瑞利維坦巨獸,顯然注意到了自由島上的異常能量波動和托尼這個顯眼的目標,它們發出低沉的咆哮,調整方向,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,朝著自由島氣勢洶洶地浮游而來!
“來得正好!”托尼眼神一凜,馬克八號戰甲背部,一對造型犀利、如同金色飛翼般的叉狀金屬部件迅速脫離,懸浮到他雙肩之上,部件中心開始匯聚令人心悸的藍色電光——正是小型電磁加速炮進入蓄能狀態!
然而,還沒等托尼開火,他身旁的自由女神動了!
她優雅而迅捷地向前邁開巨大的步伐,青綠色的綢緞長袍在海風中獵獵作響,僅僅兩三步,那近百米高的身軀便從基座跨入淺海,海水僅沒過她的腳踝。面對最先沖到近前、張開血盆大口的利維坦巨獸,她握住火炬的手臂猛地一揮,將那燃燒著星火的巨大火炬如同投擲標槍般拋向空中!火炬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金色弧線,急速旋轉了幾圈后,又穩穩地落回她巨大的掌心!
緊接著,在托尼有些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自由女神如同一位嫻熟的棒球手,看準時機,手臂帶起一陣狂風,將那巨大的、燃燒著的火炬狠狠掄起!
“嘭!!!”
一聲沉悶到極致的巨響!
星光火炬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一頭利維坦巨獸的腦袋上!那足以抵御導彈轟擊的生物裝甲,在這蘊含著“自由意志”與鼠符咒神力的物理打擊下,如同紙糊般凹陷、碎裂!巨獸發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悲鳴,龐大的身軀被這股無可抗拒的巨力直接砸得歪斜、失去平衡,重重地栽進海里,激起沖天浪花!
“嘭!嘭!”又是接連兩聲巨響!自由女神動作不停,步伐靈動,手中的火炬左右開弓,如同打地鼠般,又將另外兩頭試圖靠近的利維坦巨獸狠狠拍飛出去!那場面,宛如一位真正的女神,正在用她專屬的“武器”,教訓著這些敢于褻瀆自由領土的“金屬鯊魚”,姿態從容,力量碾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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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哇哦。”即使是以見多識廣和毒舌著稱的托尼,此刻也忍不住在面甲下吹了聲口哨,由衷地比了個大拇指,“干得漂亮,女士!看來我的‘喚醒服務’物超所值!”
與此同時,斯塔克大廈頂端。
“轟——!!!”
一金一藍白兩道糾纏的雷霆再次猛烈對撞,爆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的巨響和能量風暴!兩道身影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,同時向后倒飛出去,重重地砸在樓頂兩側的邊緣,將加固的混凝土都砸出蛛網般的裂痕。
托爾單膝跪地,用妙爾尼爾支撐著身體,劇烈地喘息著。他金色的戰甲有多處焦黑和破損,嘴角掛著一縷紅色的血漬,虬髯上也沾染了灰塵與血漬,顯然之前的激戰消耗巨大且并非毫發無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