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不對?
那可太不對了!
大大的不對!
“孤再問你,這段時日,西殿可有什么事發生?”
“一切正常,并無事發生。”
聞,楊廣和蕭美娘對視一眼,神色都是有些古怪。
后者看向凌云,目中透出思索,片刻后,忽然眼睛一亮,湊到楊廣耳邊小聲道“殿下,你看他這個樣子,像不像...”
“像什么?”
“思...啊...”
“思春?”
“是啊。”
楊廣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,不由自主地又一次看向凌云,且不說,單看其這般模樣,還真挺像一個思春的少年。
旋即,他便欲上前問個究竟,然而,他還沒來得及動作,身后便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轉身看去,便見一名東宮小廝,領著一名太監模樣的人,往這邊跑來。
剛一來到近前,那太監便急忙躬身施禮,道:“太子殿下,陛下龍體欠安,傳召您與文武百官,速至仁壽宮覲見!”
父皇龍體有恙?
楊廣心頭一動,面色微凝,朝蕭美娘使了個眼色后,便隨這名太監,急急趕往仁壽宮。
......
不知是這段時間縱欲過度的原因,還是因為對已逝獨孤皇后的思念,楊堅的身體終于是支撐不住了。
所以,這一日,他召集了文武百官前來仁壽宮,此時的仁壽宮內,已經聚集了不少大臣。
君臣相見,握手訣別,皆是痛哭流涕,場面異常傷感。
之后,楊堅揮手令眾臣退下,單獨留下了此前替獨孤皇后,修建陵寢的何稠。
此時的楊廣已經來到了殿外,看到不少大臣都出來了,趕忙問道“諸位,父皇可曾召見孤?”
所有的大臣都是搖了搖頭“不曾。”
楊素和宇文化及來到其身邊,前者小聲道“陛下這一次,怕是熬不過去了,這幾日,太子萬不可大意啊。”
宇文化及也道“陛下留下了何稠,想必是在交代身后之事。”
......
殿內,躺在床上的楊堅,眼角突然落下一滴眼淚,他看著何稠說道
“汝既曾葬皇后,今我方死,宜好安置。”
“屬此何益,但不能忘懷耳,魂其有知,當相見于地下。”
這便是在說,既然皇后的陵寢是你建造的,那么我的身后之事,便也交給你去辦了。
我無論怎么樣都忘不了皇后,希望你給我們造的陵寢,能夠讓我們在地下,還能再次相見。
“陛下所托,臣定會盡心,還望陛下保重啊!”何稠跪地痛哭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。
楊堅苦笑一聲,擺了擺手“人固有一死,愛卿無需這般傷感,好了,你退下吧,叫太子進來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何稠來到外面,看到神色焦急的楊廣后,立馬躬身道“太子殿下,陛下請您進去。”
楊廣心中早就著急不已,聽到這話,當即二話不說地邁步而入。
“兒臣見過父皇。”
“上前來,到朕的身邊來。”
楊廣不敢怠慢,當即來到床前跪下,面上做悲戚之狀“幾日不見,父皇竟...嗚嗚嗚...”
見到他如此真情流露,楊堅眼中露出一抹欣慰,繼而伸手,摟著他說道“何稠用心,我付以后事,動靜當用平章。”
這是在說,何稠是個用心的人,我已經把身后事交給他辦了,等我死了之后,你跟他商量著辦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