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笑了笑,走過去幫猴子把亂糟糟的衣裳收拾整齊,也在這時,外面傳來了敲門聲。。
“何人?”
“小的狗蛋前來伺候公子洗漱。”門外傳來狗蛋的聲音。
凌云心中一動,瞧了猴子一眼,笑道:“要不你去給狗蛋開個門?”
“我……我能……行嗎?”猴子稍稍一愣,接著猶猶豫豫道。
“你可以的。”凌云邊說邊把猴子拉到門前,然后攥著他的手,放在門栓上“輕輕一拽就好了。”
“哦。”猴子的神情特別嚴肅,好像在干一件十分了不起的大事。
把門栓拉開后,他立馬抬頭看向凌云,看到后者那滿是鼓勵的目光后,他沒有任何猶豫地“嘩啦”一下就把門打開了。
凌云哈哈一笑,輕輕拍了拍猴子的腦袋“看,這不是做的很好嗎?”
猴子顯然是第一次受到夸獎,臉上滿是受寵若驚,同時,心里感到一陣驚喜。
“公子,你們這是?”門外的狗蛋看著兩人的模樣,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無事,先進來吧。”凌云將猴子拉到一邊,將其放了進來,而后再次問道“對了,世子可曾起身?”
狗蛋剛將水壺放下,聽到這話,神情立刻一頓,微微遲疑后,才猶豫開口“世子已經醒了,可小的方才去敲門之時,世子卻讓小的過了巳時再去叫他。”
“嗯?”凌云眼神微動,不解道“怎么,世子可是有哪里不適?”
“并,并無不適。”狗蛋低了低頭。
既無不適,怎的還要賴床?
凌云眉頭皺起,微微思索后,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。
“世子剛離開大興城,便如此放縱,往后可還了得,你先幫猴子洗漱一番,我去世子房中看看。”
說完,便直接踏著大步走了出去。
來到隔壁,他剛敲響房門,楊昭便立刻將門打開,臉上帶著調笑之意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擾我清夢,所以一直沒敢睡。”
見他衣服穿戴整齊,并沒有半分賴床的憊懶之態,凌云神色微緩。
楊昭將他拉進房內,按在了桌前的凳子上,繼而神秘一笑“你可知鎮守潼關的守將是誰?”
說著,不等凌云回答,便掀開了扣在桌子上的盤子。
“魏文通”三個字,便映入眼簾。
“花刀大帥魏文通,可曾聽過?”
凌云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,可還是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花刀大帥魏文通,亦被稱為九省花刀將,因為其兵器乃是一桿青龍刀,且容貌又與關公畫像略有相似,故又有賽關羽之稱。”
“不錯,不錯,那你可知他的武藝如何?”
“不曾交手,不敢妄下評判。”凌云搖頭。
楊昭嘿嘿一笑“我曾見過這魏文通出手,那桿青龍刀在其手中仿若活物,據我猜測,此人即使比不上宇文成都,也絕對是世所罕見的高手。”
“呵呵,世所罕見?”
見他說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,凌云不由地挑了挑眉。
楊昭雖有武力在身,可卻連二流水平都算不上,對于他的眼光,凌云很是持懷疑態度。
“怎么,你不信?”楊昭見他這樣,微微一愣,繼而問道。
“我沒有不信世子的意思。”凌云搖了搖頭,而后解釋道“只是在我看來,世所罕見這四個字,并不是誰都能當得的。”
“嗯?”楊昭皺眉,下意識脫口問道“那在你看來,何人才能配得上這四個字?”
“世子方才口中提到的宇文成都,便配得上這四個字。”凌云神色不變。
“你怎的對那宇文成都如此看好,難道忘了先前其在御花園中的小心思了?”
“哈哈,這也不妨礙他武藝驚人啊。”凌云笑道,隨后語氣微微一變“若他真的如世子此前所,只是莽夫一個,倒是不值得我多看一眼了。”
凌云說完,眼中便是露出一抹疑色“世子突然提到魏文通此人,是有什么打算嗎?”
“嗯。”楊昭點了點頭“不過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,我要先問問你,咱們此行,要在潼關待上多久?”
“用完早膳便走。”
“啊,這么急嗎?”楊昭一下子站起身,有些激動地揪住凌云的衣領,大聲道“不能多待一段時日嗎?”
凌云將他的手扒開,疑惑道“世子不妨明說,欲要留在此地做什么?”
“我自小便喜耍刀,早年間見那魏文通使得一手好刀之后,便有過跟其學藝的打算,只是礙于身份,才不得不擱置。”楊昭撓了撓頭。
聞,凌云不自覺地瞥了一眼他的大肚子,眼神莫名“世子如今才欲練刀,不覺得太遲了嗎?”
“不是我刻意打擊世子,你真不是練刀的料。”
聞,楊昭頓時就不樂意了,什么叫他不是那塊料,難道他還差勁嗎?
“哼,你可別小看我,我的武力也很不錯的!”
“我沒有否定世子的武力,而是你確實不是練刀的那塊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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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他神色認真,楊昭也冷靜了下來,思考片刻后,問道“那依你之見,我該練什么?”
“弓箭。”
“弓箭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能不能練戟?”
“你不是那塊料。”
楊昭“......”
見其表情郁悶,凌云搖了搖頭,再次道“世子身份貴重,豈能與尋常武夫一般耍弄刀兵,若萬一有個閃失,那可就是動搖國本的禍事了。”
“我只是自己練著玩,又不上戰場,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。”楊昭撇了撇嘴,似乎還想要爭取一下。
“早年家母尚在之時,鄰里有一小童,終日啼哭,糾纏其父欲習泅水,其父寵溺異常,唯需其許諾不得擅自入水,方教之。”
“童欣然應諾,然待其父授其水性之后,卻將前諾棄如敝履,終有一日,溺亡于水。”
“世子現今尚未習刀兵,自然不以為意,然,待汝學成之后,便又兩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