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加!”筑山柊大腿更敏感,碰一下都受不了。
想縮又縮不回來,眼眶都給憋紅了,眼角掛著一抹嫣紅,霧氣氤氳的藍瞳跟泡在水里似的,淚汪汪泛著水光。
他倒在柔軟的床鋪里,發絲凌亂,左手搭在臉邊,喘著氣。
“我加、加分。”
赤也已經站起來了,一只手抬著他的腿,彎著腰好像要欺身上來的樣子,眼神非常可怕。
筑山柊曾經從好幾個人臉上看過這種表情,但赤也是最不讓他產生害怕情緒的一個。他任由他靠近,直到赤也撐著手停在他正上方,眼里充滿了掙扎、欲念、占有,和非常非常多,快要過量傾瀉的愛意。
“最后一個問題,你還喜歡我嗎?”
“我從沒掩藏過愛你。”
少年彎著眼睛笑了。
他攬著男生的脖子,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氣。
然后悄悄對他說,“由于主辦方的偏愛,這次破格決定給你加一百分。赤也,我們在一起吧。”
沒有“準”字,從現在開始,現在他們就是彼此的男朋友了。
是跟家人一樣親密的存在。
未來的伴侶,牢不可分的半身。
半個小時后。
名彥爸爸、淑子媽媽,還有哥哥們一起回來了,手里還提著好多菜和一大份壽司拼盤。一家人沒提眼鏡男的事掃興,開了啤酒和飲料,熱熱鬧鬧享受豐盛的大餐。
整體氣氛很好,要是非說有什么問題的話,大概就是裕太了。
吃飯期間,裕太一直用古怪的眼神怒視赤也,搞得筑山柊都替這兩人擔心,生怕他倆會打起來。
筑山柊很奇怪啊,他們一個在圣魯道夫一個在立海大,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,面都沒見過幾次,怎么好好的就有矛盾了呢?
“你惹裕太生氣了?”
筑山柊舉起杯子,假裝喝橙子,用氣音問赤也。
他能感覺到裕太一直注視著這邊,甚至在他問赤也的時候,眼神變得更兇了。
切原赤也現在全無攻擊性,就算是個不認識的人怒視他,估計他都不會有什么想法,更何況對方是小柊的哥哥。
小柊的哥哥不就是他哥哥嗎?
大家都是一家人,瞪一瞪又不會掉塊肉嘛。他拐走了別人的弟弟,就是挨頓打都不過分。
赤也熟視無睹,心情好的能哼歌。
筑山柊:……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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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原赤也在客房將就了一晚上,第二天被真田副部長耳提面命叫去訓練,走的時候跟筑山柊對視時,還在傻笑。
筑山柊沒一起去,因為鐵面副部長給他兩天假,調整好身體和心情再加入訓練。
反正關東大賽也不是每天都有比賽。
立海大的下一場比賽在六天后呢,時間上完全來得及。
“在一起了?”系統問。
“嗯啊,”知道系統沒關注昨晚的事,筑山柊小小松了口氣,要是有第三個意識在場,他真有點害羞。
系統咂舌。
“看來dk才是永遠的神啊。”甭管是妖怪還是鬼王,是武士還是神明,從結果來看,統統都輸給打網球的小子了。
陡然有假,筑山柊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。
他在東京又沒有朋友,認識的人也都是網球選手,關東大賽在即,誰能不把握時間加緊訓練,跟他出來玩?
“看電視唄。”
系統提議,他最近就在看番,剛迷上一個老年熱血動漫,喜歡里面一個姓馬的煉器師。
筑山柊:“……我生病在家已經看夠了。”
“唔,你昨晚不是買了一個手工神社玩具,玩那個唄?增強動手能力,省的兩天不打球手就生了。”
筑山柊很想說,他的實力都是自己練來的,怎么可能兩天不用就手生!不過系統說的玩具,筑山柊還是有點感興趣的。
說干就干。
他爬起來,把桌上足有籃球大的一大包零件拿到地板上,盤腿坐起研究完成圖。
材料包里的配件都是木頭的。
按照完成圖,他最后會拼成一個巴掌大小的飛檐小屋,外面有一個朱紅鳥居,鳥居下還有一個小小的善款箱。
“這里還有一個可以寫名字的牌子。是要掛在鳥居上,證明這座神社有主人了,外面的野神不能隨便進來嗎?”
筑山柊捏著只有他拇指大小的木牌,噗嗤笑了。
他沒把這東西當真,不過要寫也行。
少年蹬蹬蹬跑去拿了支筆,東西還沒開始拼呢,他先俯下身,在木牌上唰唰寫下兩個字——
蠃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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