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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八百六十章

    旭日東升。寧清夜在自個房間里吃完早飯,換上平日里的裝束,走出了院落。昨晚才洞房,作為新娘子其實該去給公婆、姐姐們敬茶什么的,但肅王許悠不在廬州,壹家人又壹起在樓船上呆了壹兩年,彼此早已經熟悉,這些繁瑣禮節自然就免去了。寧清夜走過小道,本想直接去找滿枝,結果走到半路的時候,瞧見陳思凝的院子外,崔小婉持著根隨手折下的小木棍,站在門口認真道:“不許擋路呀,我在桃花谷打不少蛇,比妳們加起來長的都有……”門口處,依舊在當門神的兩條小蛇,瞧見崔小婉沒拿釘子,自然不肯放行。而院落之中,陳思凝的聲音也很快傳來:“舅娘,妳等壹會兒,我馬上出來。”崔小婉聽聞這話,又沖著院子里道:“思凝,妳在做什么呢?是不是被許不令弄的起不來了?”“沒有沒有……”“不要緊的,我進來看看,妳把這兩條小破蛇叫回去。”“真沒有,舅娘,我馬上出來。”……寧清夜知道許不令腰閃了的事兒,自是猜到陳思凝在處理案發現場,旁觀兩眼后,沒有去打擾,直接翻過院墻,來到了祝滿枝的院子里。天色已經大亮,但祝滿枝和蕭湘兒壹樣,習慣睡到日上三竿,此時自然沒起來。寧清夜熟門熟路,也沒打招呼,直接推門走進房間里。床榻之間,祝滿枝依舊在睡覺覺,不過姿勢已經從抱著鋪蓋卷側躺,變成了四仰八叉的大字型,僅僅在肚子上蓋著春被。昨晚剛洞房,許不令只管脫不管穿,滿枝身上自是什么也沒有,兩只白花花的……“……”寧清夜眨了眨眼睛,低頭對比了下后,微微挺了挺,才走到床榻旁坐下,伸手搖了搖團子。“嗚~”祝滿枝微微抖了下,推開手掌,把被褥拉起來遮擋在身上,翻身面向了里側,含含糊糊道:“許公子,妳怎么還沒去老陳哪兒,天都亮了,小寧肯定急死了……阿芙剛才好像來過,還問妳猛不猛來著……”寧清夜翻了個白眼,作為義結金蘭的姐妹,她自是不客氣,擡手就是壹下。啪——脆響在房間里響起。迷迷糊糊的祝滿枝壹個激靈,刷的翻起來,茫然左右查看,發現寧清夜坐在旁邊,正想兇兩句,忽然又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,臉色瞬間漲紅,連忙用春被抱著自己,羞惱道:“小寧,妳做什么呀?不好好在自己屋里待著,跑這兒來作甚?”寧清夜站起身,把放在托盤里的裙子丟給祝滿枝,平淡道:“怕妳被許不令弄死,過來探望壹下也不行?”祝滿枝剛剛告別十多年的少女生涯,對于這些婚后的調笑語,還有點吃不消,皺著眉道:“小寧,妳瞎說什么呀,相公可溫柔了。”寧清夜微微瞇眼:“叫相公叫的真順口,改口挺快。”“那是自然。”祝滿枝聊了兩句,也徹底清醒了,三兩下把衣服穿好,出去洗漱過后,又讓清夜幫忙盤好了頭發。寧清夜過來,是因為壹個人無聊想找滿枝瞎扯,但滿枝在屋里可待不住,收拾好后,便準備往陳思凝哪里跑,看看好姐妹被折騰成啥樣了。只是,寧清夜曉得陳思凝現在正被崔大魔王折磨,不想讓陳思凝太為難,攔住了滿枝:“別過去了,許不令昨晚把床弄塌了,思凝現在正在修床呢。”“床塌了?”祝滿枝眼神微驚,錯愕道:“我的天啦!沒想到啊沒想到,老陳竟然這么猛……那更得過去看看了。”說著就往外跑。寧清夜連忙把祝滿枝提溜回來,蹙眉道:“思凝才剛進門,又不是師父她們,壹個比壹個野,妳跑過去再笑話兩句,她非得羞的離家出走不可,到時候看許不令怎么收拾妳。”祝滿枝覺得也是,便壓下了過去看笑話的念頭:“我知道輕重,不過去就是了。走,找我娘去,我娘做飯可好吃了,我都快餓死了。”寧清夜猶豫了下,本想說新媳婦三天后才回門,不過許家好像也沒這么大規矩,在宅子里也沒事兒,便跟著滿枝壹起出了門。后宅里的姑娘,除開蕭湘兒都已經起了床,陸紅鸞懷胎近五月,住在最后面的宅子靜養,寧玉合和鐘離玖玖在旁陪著,鐘離楚楚則在旁邊給師父搭手配制藥材。祝滿枝本來準備把楚楚叫上,可瞧見楚楚在忙著,也沒去打擾,和寧清夜壹起走出帥府,來到距離不遠的壹處民宅內。劍圣祝六名頭本來就大,女兒又嫁給了肅王世子,想要拜會攀交情的黑白兩道人物不在少數。為了免去這些世俗打擾,祝六夫婦居住的民宅還比較偏僻,也就壹棟兩進的小院。時間還是早晨,院門開著,郭山榕在廚房里坐著早飯,和滿枝壹樣不停的絮刀“……昨天到場的人真多,薛承志好像沒敢來,來的是他兒子……揚州船幫的二當家也到了場,當年他在幽州走動的時候,妳好像還把他打了壹頓,我瞧他壹點都不記仇,跑過來對著我可勁兒敬酒……對了,峨眉山那七個道姑咋沒來?江湖上盛傳妳們有壹腿,我還真想見識見識……”劍圣祝六站在院子里耍太極劍,不聽不看不回應,壹副正在參悟大道的架勢。寧清夜聽見這些語,眼神稍顯古怪,偷偷瞄了小滿枝壹眼,似乎是在想象滿枝以后的模樣。祝滿枝則聽的興致勃勃,跑進院子里,接茬道:“娘,那七個道姑我知道,娥眉七俠女嘛,和我爹在蜀地劍門關相識,到現在老七還在山上等著我爹再續前緣呢。”“是嘛?”郭山榕提著菜刀走了出來。劍圣祝六臉色壹變,從院子角落拿起了掃帚:“妳這死丫頭,讓妳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閑書,我和那瑤臺仙子沒半點關系……”祝滿枝壹愣,轉眼看向祝六:“爹,妳咋知道老七叫瑤臺仙子?”祝六:“……”有殺氣!郭山榕微微瞇眼,不過瞧見寧清夜在,還是放下了菜刀,熱情招呼閨女和寧清夜進屋。祝滿枝昨天才嫁人,母女倆自然有好多話,說了兩句后,便鬼鬼祟祟的跑去了睡房,顯然是去聊些女人家的私密話題。寧清夜雖然和滿枝關系很好,但這種事兒自然不會湊進去,她轉身來到了院子里,認真看著祝六耍太極劍。祝六是貨真價實的‘劍圣’,將天下劍學融會貫通融悟出壹劍,而并非只會壹劍,太極劍自然也是會的。不過在馬鬃嶺傷了右臂之后,祝六基本上也告別巔峰武魁之列了,此時打太極劍,純粹是修身養性躲媳婦。瞧見寧清夜神色專注的旁觀,祝六倒是不好誤人子弟,收劍負手而立,含笑道:“寧姑娘,我這太極劍只是隨便耍耍,論造詣肯定不如武當山的道士,學不得。”寧清夜原名應該叫‘厲清夜’,但父女倆關系僵硬,祝六自然也不好亂稱呼。寧清夜見祝六如此客氣,眼中的敬重不減反增,擡手壹禮道:“祝伯父太過自謙了,我自幼學劍,雖然跟著師父學的唐家劍,但在武當山長大,對武當劍法也了解壹些。祝伯父這幾下,除開武當山幾位掌教師叔,其他人都是望塵莫及。”祝六搖了搖頭,反正也沒事,便在臺階上坐下,解釋道:“劍道不重形,而重意。曹家的‘快’,陸家的‘詭’,說的其實都是‘意’,光練劍招而不通其意,學的再像,也只是虛有其表;其意融會貫通,則不用在拘泥于刻板的壹招壹式,舉手投足皆為劍招,也就是江湖上常說的‘無招勝有招’。我這兩下太極劍,只是形似罷了。”寧清夜論武藝,在江湖上也算頂尖高手,但擺在武魁面前,說是半吊子都擡舉。她對于這種劍圣親自指點的機會,自然很珍重,稍微琢磨了下,才認真道:“祝伯父的意思,我大概明白,只是……”“習武是滴水穿石的硬功夫,明白意思也沒用,得自己積累夠了,才能真正領悟這些。”祝六輕笑了下,想了想又問道:“許不令沒教過妳這些?”寧清夜搖了搖頭:“許……相公他什么都會,也曾教過我,但說的沒祝伯父這么詳細,聽不大懂。”祝六對這個倒是理解,許不令天賦異稟,自幼就是打雜家的,刀槍劍戟、拳腳騎射什么都學,和他這種專精壹道的路數都不壹樣。如果許不令教人武藝,大抵就是,許不令說:“用手握著劍,往前壹刺,這就叫‘撼山’。用手拿著刀,往下劈二十八下,這就叫連環刀……”而學的人,肯定是滿臉茫然。許不令并非沒認真教,而是自身積累已經到了,無論學什么,都會潛意識從往日積累中借鑒引用,但讓他把自己的經驗教給別人,卻不太好說。這就和‘讀書破萬卷、下筆如有神’壹樣,別人沒有讀書破萬卷的積累,許不令用自己的理解教,對方肯定聽不懂。祝六思索了下,見寧清夜對劍非常感興趣,便含笑道:“我以后也用不好劍了,不過這輩子的見解尚在,妳要愿意學的話,我把這些年琢磨的東西教給妳,但‘師父領進門、修行在個人’,能不能學會看妳自己了。”寧清夜聽見這話,自然欣喜,連忙擡手抱拳行了個江湖禮:“那就多謝祝伯父了。”房屋之中,正在和娘親嘮咳祝滿枝,聽見這話也來了興致,急急忙忙跑了出來:“爹,妳偏心,都不教我。”“我從妳三歲的時候教到十三歲,誰讓妳隨妳娘……”“姓祝的!”“……”接下來,兩個姑娘家,就在祝六的指點下,在院子里耍起了劍法。而民宅遠處,壹棟房舍的頂端。身著黑色文袍的厲寒生,站在屋脊后,眺望著院落里那道專注的高挑身影。本來陰郁的眼睛里,此時此刻,多了幾分其他意味。江湖人習武壹生,兒女想習武,只要有機會,誰不想傾盡所學,手把手的教導兒女?眼見祝六坐在屋檐下,樂在其中的教導著女兒練劍。厲寒生這個眼神,可能是羨慕吧……--------時值三月中旬,春光正好,趕來廬州慶賀婚宴的士族鄉紳尚未離去,雖然婚宴結束,但這么多世家豪族難得聚在壹起,私下的結交宴請自是少不了。中午時分,巢湖之上飄滿了游船畫舫,甲板船樓之間隨處可見推杯換盞的酒客,絲竹笙歌遠在岸邊遙遙可聞。許不令背著松玉芙,落在湖岸邊,眼神掃過秀美山水,長長舒了口氣胸腹間的濁氣。湖邊柳林中游人不多,但總有幾個。松玉芙趴在許不令背上,眼神稍顯窘迫,怕被人看到,拍了拍許不令的肩膀上:“相公,放我下來吧。”許不令沿著湖堤緩步行走,并沒有松手的意思:“剛吃過飯,運動壹下消消食。”松玉芙也才和許不令壹起吃過早飯,此時摸了摸肚子:“我也得消食啊,光吃不動,要是長成大胖子怎么辦?”許不令含笑道:“都老夫老妻了,是胖是瘦我都喜歡。”松玉芙抿了抿嘴,雙眸稍顯羞意,手指攪著許不令后背的衣袍:“妳就嘴上這么說,在國子監的時候,我要是個小胖子,敢和妳頂嘴,妳恐怕當場就把我扔鐘鼓樓下面去了。”許不令認真搖頭:“怎么會呢,妳要是個小胖子,我根本就不會去學舍上課。”“……”松玉芙壹愣,稍微琢磨了下,才明白過來意思,擡手輕拍許不令的肩膀上:“好啊妳,我當時還以為妳又冷又傲,不近女色來著,原來那時候妳就對上課的女夫子有歹意了。”“是有如何,反正妳現在嫁給我了。”“哼~虧我當時還擔驚受怕去找妳講道理來著,早知道就不搭理妳了……”夫妻倆打情罵俏之間,來到了游船停靠的碼頭。許不令正想找壹艘小船,和松玉芙壹起同游巢湖山水,只是擡眼瞧去,發現自家的馬車也停在碼頭上,旁邊還有蕭陸兩家的車架。而湖邊停靠的壹艘大船上,正在舉行著聚會,遙遙可見陸紅信、蕭墨等人在甲板上賞景,旁邊則是江南、廬州等地的世家首腦,陸續還有人趕到上船。旁邊的船只里面還有很多女眷,當是各大世家的夫人小姐,蕭綺站在窗口處,和幾個相熟的夫人閑談。松玉芙瞧見這場面,輕聲道:“今天不是休息嘛,綺綺姐怎么又跑出來了?”許不令搖了搖頭:“這么多世家大族首腦聚會,肯定給我這兒送了貼子。綺綺工作狂的性子,跑過去走個過場,免得拂了各家的面子,也挺正常。”松玉芙點了點頭:“綺綺姐壹個人,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?”“世家之間攀交情,我身份特殊,到場肯定冷場,什么事都沒法談。我們就在周邊轉轉吧。”東部世家大族大半來了廬州,今天出游的人很多,岸邊停滿了準備出發的游船。許不令掃了眼,看向大船之間的壹艘畫舫,畫舫上滿是絲竹之聲,遙遙可見歌姬彈琴舞曲,船上的人大半是世家公子和文人騷客,看動靜還在辦詩會。“走去哪兒看看。”許不令把松玉芙放下,來到了岸邊停靠的王府馬車旁,讓王府護衛找來了壹套書生袍和方巾,換上之后又找了把扇子以作遮掩。松玉芙非常喜歡詩會,以前在長安城的時候,爹爹松柏青受邀,她都會跟著去湊熱鬧,和許不令結識也是因為幾首詩,對這個非常自然感興趣。為了不被船上的人認出來,嚇到那幫子書生,松玉芙還在馬車上把發髻改了下,換成了未出閣姑娘的款式,然后才跟著許不令壹起走向了畫舫……-----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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