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國公神色一僵,卻是無法反駁。
他確實沒辦法證明自己沒去過,當初宿州軍營見過他的人并不少,即便當初的宿州刺史愿意保密,也攔不住其他人,他敢肯定,但凡他在此事糾纏下去,宗榷一定能拿出證人來跟他對下去。
“那便說求援之事,本官再次申明,本官從未收到過陳州任何求援。”蕭國公斬釘截鐵。
當初前往晉州求援的人,已經被殺了個干凈,只一個羅靖,證明不了什么。
羅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,小心翼翼的打開,露出一塊染血的布塊。
“這是當初,容大將軍命草民前往晉州求援之時,留下的血書,來不及落下印信,但有大將軍手印為證,一對比便知。”
羅靖將一直保存著的血布展開,露出上門的字和血掌印,
“澈奉圣命北伐,遭遇軍情變故,于陳州被困,吾等將士死得其所,然百姓無辜,萬望晉軍相助,救百姓于水火,容澈拜上。”
情急之下寫下的血書,字跡被暈染了許多,又過去這么多年,連血跡都有幾分泛黃,但一字一句,包括那清晰的血掌印,無一不在向眾人昭示著當初的危急情況,容家軍被困陳州,身為主帥的容澈,首先想到的,不是容家軍的生死,而是他們身后的陳州百姓。
羅靖跪在朝堂之上,高舉血書,
“見此血書,晉州軍無一人出動支援,草民斗膽,替枉死陳州的百姓一問,為何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