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陸泱泱點點頭,直接手上稍微一用力,扭斷了他的脖子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連生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,就連之前懷疑她的幾個鹽工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。
“你不是說要去找他們總管事嗎?你殺了他還怎么找?”其中一個鹽工質問道。
陸泱泱一腳將腳邊的尸體給踢開:“不用找了,沒有用的,你們要還想活命的話,現在立刻馬上,將整個礦場所有的鹽工都聚集到一起,不然今天晚上,誰都活不成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鹽工不明白。
“你們以為你們是第一波反抗的人嗎?在這種壓迫之下,會只有你們抓住了這一點渺茫的機會想反抗嗎?不可能的,在你們之前,一定還有更多的人反抗過,但是這里依然存在,沒有什么變化,甚至比從前更加變本加厲!因為他們篤定了,你們誰都逃不掉,這里的地勢,這個地方,就是一個巨型的天坑,海上的海船上,都是官兵,只要有人亂起來,就會被全部屠殺,再換上一批新的,刑犯多的是,這個州府不夠用,就換一個州府,沒人會在意一個服役的刑犯的死活,每年死在服役里的刑犯多的是,人命比畜牲還不值錢。”陸泱泱看著目瞪口呆的幾人:“現在明白了嗎?立刻回去,聚集到一起,不要單獨行動。”
鹽工們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泱泱,好半天才顫抖著問:“我,我們憑什么相信你?”
“愛信不信。”陸泱泱從走進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覺得奇怪,如此險惡的環境,如此強橫的壓迫,如果是從前那些根本沒得的選擇灶戶也就罷了,他們被困在此地,無路可走,但是后來送到這里的,可是一個個很有可能窮兇極惡的刑犯,他們能一直不反抗嗎?
不可能的,一定有人反抗過。
但那些人去哪兒了呢?為什么從來沒有人覺得這里不對勁,難道就沒有逃出去的人不顧一切的想要撕開這里真實的模樣嗎?不,一定有,但他們都死了。
他們根本就逃不出這個地方。
礦場外有駐兵把守,等閑人等進不來,而海上,依然有駐兵,或者不是駐兵,而是他們用來販賣私鹽的貨船。
如果是這樣,就一切都說得通了。
要是今天沒有鬧起來,她沒有恰好靈機一動問到這里的管事還有誰,她沒有聽到海上這幾個字,她也不可能會把鹽礦場的目光放到海上去。
這個鹽礦場,就是一個巨大的甕。
進來了,就誰都別想逃掉。
只有這樣,利用這個地方暗中做交易的人,才能源源不斷的把這些鹽換成錢,落入他們自己的口袋中。
此時,幾個鹽工已經完全嚇傻了,陸泱泱沒功夫跟他們細說,只跟連生說了句:“我們走!”
幾個鹽工反應過來,急忙攔住她:“等等,你走了我們怎么辦?你要去哪兒?”
“我還有別的事情做,讓開!”陸泱泱現在沒時間跟他們解釋那么多,現在這里亂起來,隨時都會被官兵包抄屠殺干凈,她得趕緊去找那些被送過來的女子,若是晚了,窩棚那種地方,一把火燒起來,那些女子會最先沒命!
這些鹽工可憐,那些女子也一樣可憐,但這里沒有一個人在乎她們的命。
鹽工們被她的氣勢嚇到,不甘阻攔,陸泱泱帶著連生快速朝著窩棚的地方趕去。
剛走幾步,就有人喊住了她:“陸泱泱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