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,當真是恐怖如斯!”胥錦璃淺淺地吸了口涼氣,“皮膚都這顏色了,胥錦歡居然還活著?!”
宿主要出去看看嗎?
“要的,等地動停下來就出去轉轉,弄個灰頭土臉,不然我一身太干凈了,見著人不好解釋。”
最好再受點傷。
“嗯。”
胥錦璃摸摸臉,再摸摸身上,想著怎樣弄傷自己又不妨礙行動。
云蓮子注意到她的小動作。
丫頭,干嘛呢?身上癢就去洗個澡。
“不是,老師,我在想一會兒我出去該怎樣給自己弄點傷口,表示我很辛苦才存活下來。”
這還不簡單,我打你一頓就行了。
胥錦璃頓時瑟縮著躲到一邊。
“老師手下留情。”
云蓮子手指一勾,胥錦璃就不受控制地回到了原位。
怕什么,我手上有數,斷兩根骨頭,受點內傷,表面上看行動不便,實則毫不危及性命。
胥錦璃嘴角抽搐,不敢反駁,內心祈禱云蓮子真的能控傷。
外面這巨大的地動不知幾時能停,胥錦璃懶得守著,回小屋修煉神識。
與此同時,忙碌的玉牌里也歇了下來,參與救治傷員的北陵宗弟子們個個累得坐地喘氣。
這其中有些筑基弟子陸續醒來,發現自己回到了玉牌里,都犯糊涂,怎么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進來的。
只有拖著中毒的身體,跑前跑后照料傷員的樂羽安能猜到是怎么回事。
因為玉牌來歷的絕密性,師兄師姐將玉牌交給胥錦璃保管的事樂羽安是知道的。
但她沒想到的是胥錦璃如此大膽,敢在戰場上從邪魔的手底下搶人。
等白愷和邵晚晴陸續醒來,搞清楚活著和死亡的本門弟子都在玉牌里,甚至連四宗弟子也在,心里都跟樂羽安一樣的想法。
胥錦璃膽大包天。
北陵宗白賺天大人情。
等回了宗門,劍峰必須要給胥錦璃一個大賞,不然沒法了結因果。
再看更遠處安置好的四宗弟子,邵晚晴和白愷僅有的力氣也就是交待下去照顧好傷員,再三重申不要出玉牌,不要害人害己,剩下的等他們休息好了再說。
眾人連聲答應。
界石里,胥錦璃在小屋中修煉了一個多時辰后,界石外的動靜才漸漸沉寂下來。
趁著大余震沒有來,她照舊捏了臉,披上隱息衣,手里拿個仿品留影石,出去轉轉。
外面是天亮,但出來的第一感受就是靈氣極端稀薄,好像回到了凡人界一樣。
“一點靈氣都沒有了?”
正常,內外靈氣本就是一個互相擠壓達到平衡的狀態,平衡住了秘境就不顯,定期開放的公開秘境其實就是定期有漏,才讓外面的人能進來。現在里面靈氣沒了,只需耐心等待外面主世界的靈氣一點點壓垮秘境屏障,正式現世。云蓮子解釋道。
“這樣說來的話,按當天我親眼看見的秘境開啟速度,秘境現世的那一刻應該也是極快的?”胥錦璃默默點頭,也是長知識了。
也許,我也沒見過,我知道的這些也是古籍上看來的。
“這一現世,主世界同一位置的環境也會大變,甚至跟著發生強烈地動?是嗎,老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