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這股勁兒退下來,又開始張羅自己那庶女謝知晴的婚事。
還拉著剛剛寫完一本話本,開始安心養胎的聞清許一起參考。
婆媳倆拿著冊子湊在一起研究。
“這個不行,他十三四便有了通房,如今還養著一個庶長子。”
“當真?你怎么知道?”
“奇文同我說的,我不是在寫話本子嘛,他每日都會給我說一些京中的趣事兒。”
“那這個呢?”
“母親,你不覺得這個長的略……丑了些?”
“仔細一瞧,還真是,知晴那丫頭從小便喜歡好看的。”
“母親,您看這個,好看,上進,家世雖不如謝家,但他擅畫,正巧了咱們晴妹妹也擅畫。”
“好,這個好,還有這個,這個也好,品貌端莊,家世高,不過奇文也考上舉人了,你幾個弟弟也都考上了秀才,若是晴姐兒喜歡,這個也能議一議。”
……
研究了一上午,最終選定兩三個,張樂儀準備過幾日在家中辦賞菊宴。
“母親真是全天下最好的母親,家中這兩個妹妹早便記在了您的名下,又放在身邊教養,婚事根本不愁。”
張樂儀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,笑道:“你啊,就會說好話哄我開心。”
“這怎么能是說好話,我說的這是事實啊,我從未見過如母親這般好的人。”
“什么好不好的,既然都生了,自然是要好好養。母親只是覺得,女子艱難,能盡力給些庇護就給些庇護。
母親還是對自己的兒女更好的。”
“這是人之常情啊,這世間哪有不對自己的兒女好反而去對旁人的兒女好的?”
幾日后,賞菊宴,張樂儀定下了謝知晴的夫婿人選。
定下后,謝知晴的生母劉姨娘對著張樂儀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拜了又拜。
十一月天驟然變冷,各湖面開始結冰。
秦王府忽然起了一場大火,將還在尋歡作樂的秦王燒成了焦尸。
皇帝不敢相信這個結果,命人徹查,查來查去也只查出,秦王近來性情暴虐,常常打罵下人妾室。
這把火,就是一個快要被他虐死的妾室放的。
至于寒食散,這樣抄家滅族的大事,上到王府長史、太醫,下到王府下人,沒有一個人敢吭聲。
縱是如此,老皇帝的目光還是放在了謝奇文的身上。
他總覺得,自從秦王接觸謝奇文開始,一切就變的不正常起來。
可查不出來,又礙于謝家三兄弟以及張家的影響力,他不可能明著和一個孩子過不去。
次年一月,聞清許生下一子,這一年正好春闈,不過謝奇文沒去。
知道老皇帝看他不順眼,有父親和兩個叔叔在,他并不急著走上朝堂。
又一年后宮中有人翻出當年秦王母親的事情,皇帝對秦王的愧疚達到了頂峰。
也正是這一年,謝老太太去世,謝奇文明面上帶著妻兒住進了莊子,為祖母守孝。
實則一直在為齊王出謀劃策,讓齊王上位的速度大大提升。
兩年后,謝奇文帶著妻兒回到謝府。
此時老皇帝已經因為宮妃與侍衛私通的事情氣的差點中風,又逢風寒入體,身子已經是強弩之末。
就在他回到謝府沒兩天,京城戒嚴。
齊王交給他一個可以調動京郊大營一萬兵馬的兵符,讓他調兵護駕。
彼時謝家三兄弟還和諸位大臣一起,被六皇子和越貴妃一起被困在勤政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