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會兒你父親也回來了,留下來用膳吧。”
“不了娘。”他眉飛色舞地開口,“兄長送了我一支筆,娘,兄長親自做的筆!”
“他還會做這?”
“瞧娘說的這話,兄長那么厲害,他肯定什么都是一學就會啊。”
張樂儀:……
“他送了你筆和你留下來用膳有什么關系?”
“我剛剛收到筆,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試一試了。”
張樂儀揮手,“去吧去吧。”
謝奇武一走,謝父后腳就回來了,看著那八寶鴨挑眉,“呦,這么巧,今日府里也吃這個?”
“巧什么啊,這是倆兒子出門帶回來的。”張樂儀看著他手中拎著的食盒,“老爺不會也買了吧?”
“這不是路過滿堂鮮,聞到味道,想著你喜歡,就給你買了一只回來。”
張樂儀指著桌子上的八寶鴨,“這也是滿堂鮮的鴨子,好嘛,你們父子也算是心有靈犀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謝父看著自己手中的鴨子失笑,“咱們也吃不了這么多,要不送一只到老二那里去。”
正好這幾日老三跟著他媳婦兒回娘家小住去了,剩下他們兩兄弟一人一只正好。
張樂儀:“那把你手上的送去,我要吃我兒子買回來的。”
“好好好,吃兒子買的。”謝父笑著應,又問:“那小子呢?”
“說是兄長送了他一只筆,死活不肯留下來,要回去試試他的筆呢。”
“這孩子,有什么比吃飯還重要的。”
“隨他去吧,現在和兄長這么好,怕是高興死了。”
謝父咧著嘴笑,“好,那咱們吃飯,不管他們了。”
來年四月,謝奇文和謝奇武、謝奇德以及謝二叔的第三子,謝三叔的大兒子,一起下場考童試。
由于祖籍就在京城,他們縣試、府試都在京城。
開始考時,沒有人看好謝奇文,畢竟京城誰都知道,他早年放縱自己,根本不曾好好念書。
可當他考過了縣試、府試考到院試時,京城眾人都很意外。
“這謝家竟然五個孩子都過了,別人都好說,可那謝奇文,不是說他不愛讀書嗎?”
“約莫是有些天賦,不過我想著也就這樣了,縣試、府試簡單,不算什么,考過了院試才是秀才呢。”
“也是,這秀才往后才是真的難,哪怕他有幾分天賦考中了秀才,再想往后考卻是不能了。”
“什么考過院試,他像是能考過院試的人嗎?”
“若是謝家這五個兒郎都考過了,那我們可真要去謝府取取經了。”
……
然而,院試結果一出來,就連當今圣上都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