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二夫人和謝三夫人看著她臉上的笑都很感慨,紛紛笑道:“你總算是苦盡甘來了。”
“是啊,不枉你這些年為他幾次籌謀。”
雖然當時的謝奇文沒領情,可張樂儀對他的好她們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大儒的入室弟子,聞家的親事等等,哪個不是世人求也求不來的。
“吁――!”
三人正聊著,謝知遙將馬停到幾人面前,“母親,二叔母,三叔母,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啊?”
謝三夫人忙擺手,“我哪會這個啊。”
相比起張樂儀和謝二夫人來,謝三夫人家世稍差些,小時家中根本沒有條件讓女子也學騎馬。
且她的父親更為古板迂腐些,不許女子學這些,詩書會教,女但女則女戒更為重要。
“那母親,二叔母,你們來嗎?”
“我們就不去了,你們小孩子自己玩兒。”
“為什么不來?母親,我記得父親說過,您的騎術很厲害。”
這時場上跑馬的孩子都慢慢停了下來,走到幾人面前,眼巴巴看著她們。
“是啊。”這時謝二夫人勸道:“嫂嫂就去吧,孩子們都想看看你的風采呢。”
張樂儀現在心情好,在看見繼子和兒子都用溫和鼓勵的眼神看著自己時,她點點頭。
“好,今日便放縱一回。”
她的騎術確實很好,翻身上馬,單手控馬,甚至能偶爾懸一下技,引得在場孩子們連連喝彩。
出來一趟,大人小孩兒都很開心。
沒兩日張樂儀又帶著謝奇文送的鐲子去參加了衛國公府的賞花宴。
和相熟的夫人聊著聊著,就又聊到謝奇文送的手鐲上去了。
京中貴婦人,每日手中的鐲子都是根據當日的衣裳搭配的,所以剛開始哪怕看見她換了鐲子,也沒多少人會明面上說出來。
直到要好的夫人見她三番兩次撫摸手腕上的鐲子,這才問她手中的鐲子有何特別的地方。
“也沒什么,就是兒子送的。”
“哎呦,奇武這小子,小小年紀就懂得給你送鐲子了,眼光還這樣好,瞧瞧這玉質,我都想問問他是哪買的了,真不錯啊。”
“不是奇武。”
“奇德?孩子可真是有孝心了,不枉你將他當做親子教養,又送去張家族學。
只是這鐲子一看便是上成品,造價不便宜,這孩子可下了血本了。”
見她兩次都沒說中,張樂儀直接開口道:“都不是,是奇文。”
“誰?”好友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奇文呀,我那長子。”
這話一出,周遭的夫人都看了過來。
這些年京城里誰不知道張樂儀與自己那繼子關系不好?
如今竟然說,她那繼子會給她送鐲子了,聽上去有點像無奈的繼母被繼子逼瘋后的幻想。
“別說,還真有可能。”
“怎么說?不是說她那繼子不喜歡她?就上回,徐大儒那事,當時京城多少人都在羨慕謝家大朗好命,竟遇上一個肯這樣為他打算的繼母,結果呢?人家直接放話不去,非但不去徐大儒那,就連張家的族學都不去,自己在家也不怎么學。”
“是啊,當時鬧挺大的,有人笑謝家大郎傻,也有人揣測,是不是張氏做了什么,讓謝大郎寧愿放棄自己也要與她置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