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培盛把話說得滴水不漏。
華妃心里那點因為曹琴默之死而生出的疑懼,瞬間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恩寵給沖散了。
看吧,他心里還是有她的。
夏冬春那個賤人就算再得寵又怎么樣?如今還不是成了一個丑八怪,連面都不敢見了。
皇上心里,最看重的還是她。
“替本宮謝謝皇上。”華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,她示意頌芝上前接過錦盒,“還是皇上疼我。”
蘇培盛笑得更謙卑了:“那奴才就先告退了,不打擾娘娘歇息。”
送走了蘇培盛,華妃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錦盒。
一股比她用過的任何香膏都更清冽馥郁的香氣撲面而來,膏體潔白細膩,泛著柔和的光澤。
“娘娘,這可真是好東西!”頌芝在一旁也看直了眼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華妃得意地用銀勺挖了一點在手背上,“皇上賞的,能有差的嗎?”
膏體觸手生溫,很快就被皮膚吸收了,留下一種絲綢般的滑膩感。
華妃滿意極了。
“把本宮之前用的那些都撤了,以后就用這個。”
她仔仔細細的將那玉容膏涂滿了整張臉。
她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皮膚會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,而夏冬春那個賤人只能躲在宮里,對著自己那張爛臉哭泣。
養心殿里,胤g獨自坐在御案后,面前攤開的不是奏折,而是一張西北的輿圖。
這次的事,是曹琴默動的手,可背后若沒有華妃的默許和撐腰,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。
華妃敢這么做,仗的是什么?
不就是年家的權勢,不就是年羹堯手里的兵權。
他這個皇帝,當得真是憋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