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是嚴重。”溫實初壓低了聲音。
“我瞧著那疹子的勢頭,不像是病,倒像是……像是中了什么慢性的毒。那毒素平日里潛伏在皮下,非但無害,反而能讓肌膚看著比常人更加光澤。可一旦積攢到了一定的量,就會猛地發作出來。先是紅疹,奇癢無比,而后……而后就會流膿潰爛,直到整張臉都……”
他沒再說下去,但甄忠丫靼琢恕
好一招釜底抽薪。
毀掉一個女人最引以為傲的東西,比殺了她還要殘忍。
“那……還有救嗎?”
溫實初搖了搖頭,滿臉的凝重:“除非能找到下毒的根源,對癥下藥。否則,不出半月,儷嬪娘娘那張臉,只怕……大羅神仙也難救了。”
甄只恿嘶郵鄭疽庾約悍α恕
溫實初走后,她一個人坐了很久。
夏冬春,你可真是……活該又可憐。
……
養心殿內,氣氛壓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“廢物!通通都是廢物!朕養著太醫院那群人,是讓他們在關鍵時候告訴朕‘查不出來’‘束手無策’的嗎?!三天了!整整三天了!春兒的臉一天比一天嚴重,他們就只會開那些不痛不癢的清火方子!”
他一想到夏冬春躺在床上,用手帕遮著臉,連見他都不敢,哭得嗓子都啞了,那股又疼又癢的感覺折磨得她整夜整夜睡不著,他的心就跟被刀子反復地割一樣。
“皇上息怒,龍體要緊啊!”蘇培盛在殿外磕頭,聲音都發著顫。
“息怒?”胤g的眼眶都紅了。
“你讓朕怎么息怒?!朕的女人,在朕的皇宮里,被人害成了這個樣子,朕要是還能安安穩穩地坐著,朕還算什么男人!算什么天子!”
他煩躁地在殿內來回踱步,腦子里亂成一團。
不行,不能靠太醫院那群庸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