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能想象出,她得了那些賞賜后,會是如何一副得意洋洋、恨不得昭告天下的神氣樣子。
他的指尖在夏冬春的牌子上輕輕一點,嘴角勾起一個自己都沒察覺的弧度。
蘇培盛一看皇上這表情,心里就門兒清了。
但他身為太監總管,有些話,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。
“皇上……”他壓低了聲音,“今兒是初六,按著規矩,新人入宮,頭一個侍寢的,該是滿軍旗的。富察小主那邊……”
富察氏是貴人,夏冬春也是貴人,但富察氏是滿軍旗大姓,家世遠在夏家之上,理應是她先。
胤g抬起眼皮,淡淡地掃了他一眼。
“規矩?”他把玩著手里的牌子,聲音聽不出喜怒,“朕就是規矩。”
蘇培盛“噗通”一聲就跪下了:“奴才多嘴!奴才該死!”
“行了,起來吧。”胤g揮了揮手,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
“朕不想去旁的地方。傳旨,讓儷貴人到養心殿來。”
這其中的差別,蘇培盛心里跟明鏡似的。
這恩寵,給得也太明目張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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養心殿的旨意傳到承乾宮時,夏冬春正準備就寢。
她剛脫下外衣,就聽見外面太監尖著嗓子喊:“皇上口諭――”
她心里一個激靈,趕緊又把衣裳穿了回去,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出去接旨。
“……著儷貴人即刻到養心殿伴駕。”
夏冬春整個人都懵了。
伴駕?去養心殿?現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