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老子來搶功來對了。
郕王突然問:“賊人多少?后面是誰在唆使?”
呃!
王志面不改色的道:“府中侍衛正在追索。”
“好。”郕王很是滿意,“對了,唐青呢?”
有人稟告,“唐青那邊說西城兵馬司有事兒,要回去了。”
“本該嚴懲這廝,罷了。”郕王冷笑。
成了!
成了啊!
王志冒險出手,沒想到唐青竟這般配合,恨不能和他拜個把子。
郕王吃了早飯,破天荒去巡查。
“就在此處。”
前院,王志指著水井說。
郕王往下面看了一眼,“晚些仔細勘察,看看地道修建多久了。”
海成眸色微冷,“是。”
若是年份淺,那便是針對郕王的手段。
王志殷勤的介紹著情況。
這時有人在王府外叩門。
“誰啊!”門子昨晚被驚擾,幾乎沒怎么睡覺,大清早就有人來敲門,讓他很是煩躁。
“送東西的。”
門開,門子打個哈欠,“什么東西?”
一輛馬車,上面橫七豎八躺著七個人。
最上面的……門子揉揉眼睛,不敢置信,“這不是府中侍衛嗎?來人!”
王志聞訊帶著侍衛們趕去,海成說:“殿下,回吧!”
“看看。”郕王心情大好。
“是咱們的兄弟!”門外有侍衛悲憤的道,“拿下此人!”
“哎哎哎!別動手啊!這是我家大公子的吩咐。”
“你家大公子誰?”
“唐青。”
王志面色冷峻,“為何拿了王府侍衛?”
馬洪笑嘻嘻的道:“昨夜大公子令我守在對面,喏!就王府對面那戶人家的水井邊,說有地鼠會爬出來。剛開始爬出來兩個賊人,被我打暈了。后來……沒想到還有人,等天明我才發現,竟是王府侍衛,這不,大公子令我把人送來。”
王志身體搖晃了一下,喝道:“滾!”
老子是狗腿子,可也只是大公子的狗腿子,你特么誰啊!馬洪怒了,“你叫誰滾?”
“再不走,老子讓你走不了。”王志兇狠的道,伸手往后招。
馬洪可不虛,嚷道:“來人吶!看看有人恩將仇報吶!”
“住手。”
海成陪著郕王出來了。
“見過殿下。”
眾人行禮,郕王看了一眼馬車上的侍衛和賊人,對馬洪微微一笑,“你是誰?”
馬洪昂首,“小人乃是大公子馬前卒,馬洪!”
郕王微笑,“告訴唐青,晚些來一趟王府。”
“是。”馬洪沖著面色慘淡的王志挑眉,“殿下,方才這位說要讓小人走不了。”
海成說:“此事王府會處置。”
“好說。”馬洪讓侍衛們把人卸下來,趕著馬車走了。
郕王回身進府。
老子逃過一劫……王志渾身一松。
郕王止步,“海成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
“王志……杖責,狠狠打!”
“殿下!”
王志跪下。
“府中侍衛,扣兩月錢糧。”
“是。”
郕王隨即進宮謝恩。
“找到了?”
英宗很是好奇,“誰?”
“是賊人。”
竟然不是鬼神,讓英宗有些遺憾,隨即帝王本能發動,“可尋到了背后那人?”
郕王搖頭,“三個賊人被射殺一人,活擒兩人,先前臣已經把人送去了錦衣衛。”
英宗暗自滿意,調笑道:“此后你總算是能安枕了。”
郕王認真的道:“有陛下在,臣高枕無憂。”
馬順覺著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。
“同知,聽聞是唐青抓到的賊人。”張坦眼中的嫉妒之火幾乎實質化了。
“那小子,命好。”馬順本以為這是個送命題,沒想到唐青竟然能逆襲。“郕王對他頗為贊許,說乃是難得的少年俊彥。”
“這小子算是因禍得福了。哎!那此案為何不交給他來查問?”張坦不解。
馬順眸色深沉,“郕王只是藩王,和外界并無恩怨,能對他出手的,能有誰?”
“文武都不可能。”張坦分析,“那么,唯有……”,他猛地抬頭,渾身顫栗。
“想到了?”馬順冷笑。
“同知,此事犯忌諱啊!”
“此等事,唯有讓咱們來處置,處置好了,夸幾句,處置出了岔子,或是知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兒,那唐青有句話說的好,何處枯井不埋人?”
馬順走出房間,眼中有陰郁之色,“那么,本官是什么?狗?狗都不如啊!”
唐青此刻在兵馬司被人吹爆了。
“那可是郕王啊!郕王從未夸贊過誰,此次竟說唐指揮乃是難得的少年俊彥,嘖嘖!以郕王和陛下的親密,唐指揮這便是簡在帝心了。”
陳章華眼中的妒火啊!
比特么太陽還熾熱。
常彬面紅耳赤,仿佛立功的是自己。
姜華破例沉默,看向唐青的眸色復雜。
而唐某人正坐在椅子上,靠著……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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