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青sharen,查無實據,仵作發誓,自己和死人打了半輩子交道,但凡是被殺,必定會留下痕跡。
馬中恒當下釋放唐青,不過告誡他近期不可離開京師。至于此案的后續,唐青-->>知曉,大概是不了了之。
第3章危機,自救
是誰在背后下黑手?
……
宮中。
宦官一路疾行。
到了王振的值房外,他問門外內侍,“王太監可方便?”
內侍點頭,進去請示,稍后出來點頭,示意他進去。
一張桌子,兩個書柜,一張椅子。
椅子上坐著一個頭發斑白的宦官,聞聲抬頭,宦官趕緊行禮,“見過王太監。”
“如何?”王振放下手中筆。
宦官說:“那案子順天府說是陷害,唐青已然開釋。”
王振凝神片刻,微笑道:“也先大軍南下,值此君臣角力之際,當讓陛下親征,方能一振帝王威嚴。那些人想借著此案興風作浪,打擊武勛,可惜白費了心思。咦!”
王振問,“順天府為何相助唐青?”
按理,順天府的文官不該落井下石,坑唐青這個武勛子弟一把嗎?
宦官說:“順天府的人說是推官馬中恒明察秋毫。”
王振輕蔑一笑,“無恥!”
“王太監明察秋毫。”宦官笑道:“咱找了個小吏,給了些好處問了個明白。原來是那女妓癡迷于唐青,把自家患有心疾之事告知。”
“癡迷?”
“是。”
“想來,那紈绔子弟是個有模樣的吧!”
王振擺擺手,等內侍出去后,他說道:“且等大軍北上凱旋之日,便是陛下威壓朝堂之時。”
他拿起毛筆,凝神片刻,落筆……
“見過陛下。”
外面傳來聲音,王振起身,隨即再度坐下,專注看著奏疏。
簾子揭開,英宗走了進來。
王振仿佛未曾察覺,英宗并未生氣,反而點頭,“讓太醫給先生弄些藥膳。”
“啊!陛下!”王振抬頭,起身行禮,“奴婢無禮了。”
英宗笑了笑,“何須如此。”
王振請英宗坐下,又親自去弄了茶水來。
英宗喝了口茶水,拿起一本奏疏,看了幾眼后丟在桌子上,說:“先生上次說,當下困局,非朕親征不足以撼動……”
王振點頭,“陛下,太祖皇帝,太宗皇帝皆是雄主,故而能威壓群臣。”
“帝王要想壓制住臣子,唯有武功。”
“是。”
太祖皇帝驅逐韃虜,重建中華,太宗皇帝逆襲登基,五次北征。
英宗瞇著眼,“若是親征,外間反對者甚多。”
“陛下擔心了嗎?”
“先生難道不擔心嗎?”
王振微笑,“那些文官滿口仁義道德,滿口義之所在,雖千萬人吾往矣。”
英宗點頭,眼中有憂色。
王振看著他,眸中多了些欣慰之色,笑道:
“奴婢家中曾養過狗,奴婢的父親說,養狗無他,一手持棍子,一手拿著骨頭。聽話便給骨頭,不聽話,便用棍子抽打。如此幾次,那狗便乖巧無比,通人性。”
英宗抬頭,“先生是說那些文官是……”
“狗!”
……
江寧伯府。
唐繼祖正在書房里看書。
“爹!”
唐賀沖了進來。
“鞋沒穿,披頭散發。”
唐繼祖掃了大兒子一眼,“慌了?”
“爹,子昭那事兒可是真的?”
唐青是嫡長孫,生母又早早走了,所以前陣子唐繼祖便給他提前取了字:子昭。
“我剛令人去打探。”唐繼祖說。
“爹,若說子昭吃喝嫖賭,我信。說他sharen……往日在家他連殺雞都不敢看!豈敢sharen?”唐賀說。
“就怕有心人!”唐繼祖沉聲道:“你往日不曾多關愛他,如今大禍臨頭,才想著這個長子,有何用?”
唐賀低著頭,“爹,那畢竟是陳氏唯一的骨血。”
“伯爺!”
孫延疾步進來,對唐賀拱手,“大老爺。”
“如何”唐賀急切問道。
孫延說:“去青云樓的人回來了,說昨日大公子一擲千金,讓久未接客的名妓云菲也動了心。凌晨云菲的丫鬟發現她死在床上,當時屋內就大公子在。”
“那……那豈不是,子昭糊涂,糊涂!”唐賀跺腳。
唐繼祖猛地雙手握拳,沉聲道:“備馬,備禮。”
“爹,你去哪里?”
“此事難以挽回,唯有盡力讓子昭逃過一死。我去英國公府,求那位武勛第一人出手相助。”
唐賀一怔,“不能免罪嗎?”
“蠢貨!”唐繼祖冷冷的道:“眾目睽睽之下,就算是陛下出手也不能免罪。”
唐賀雙眸一紅:“可出錢……求王振。”
“住口!”唐繼祖指著他,“但凡你往日行得端,坐得正,給子昭做個榜樣,他也不至于會落到今日這等地步。逆子,且等我回來再收拾你!”
“伯爺,伯爺!”
一個仆役到了門外。
“何事?”孫延問。
仆役說:“大喜!大公子被無罪開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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