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腳邁上了臺階，陳熙媛愣了下，這個聲音她太熟了，回身：“趙，趙書記！”

“哈哈，別叫什么趙書記了，我現在不是了！”

陳熙媛卻眨了眨眼：“你，你怎么來了？不是去縣里……哦哦，對對，應該叫你趙局長才對！”

她笑的時候總能讓趙成良想到那個，曾讓他無法忘記的笑臉。

時間雖然很久了，可有些人，有些記憶，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忘記。

“你還好吧？楊爺爺他怎么樣？”

陳熙媛點了點頭：“嗯，他，他年初的時候病了……就不去學校了，在家。”

“嚴重嗎？”

趙成良像是緊張地眉頭微皺，陳熙媛搖頭：“沒，沒事的，就是老毛病了，腿腳上活動不那么便利，所以我就讓他回家了。”

“嗯！”

趙成良點了點頭：“哎，等下我們去看看他。”

“現在？”

“對啊。”

陳熙媛詫異地道：“那你來這兒……就是，就是為了找我？”

“嗯！”

趙成良沒有好意思直說，但顯然是的。就在此時，臺階上，陳曉楠笑著走了下來：“哎呀，我看著像是你……趙局長，你怎么來了啊！”

“陳姐！”

對于陳曉楠的“熱情”，趙成良也迎合著，寒暄了兩句，陳曉楠斜了眼陳熙媛，后者抿嘴：“我，我還有事……你們聊。”

趙成良背著手：“哎，等下我去找你啊。”

看著陳熙媛點頭離開，陳曉楠看了眼她背影，跟著又看了眼趙成良：“你們這關系？”

“陳姐，別多想……我等下和她去看看她姥爺。”

“哈！”

陳曉楠的這一聲冷笑，倒是說明了她的觀點，擺手：“我，我可沒說什么……走走，我們上去聊！”

站在鄉政府外，李東靠在車前，他點著煙，瞇了瞇眼：“這個姓趙的還真的不好動手……身旁總有人！”

走到他身旁，勞素琴磕著瓜嗑，吐了口瓜子皮：“哎，東哥啊，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吃口飯吧？”

“吃！這個時候吃什么吃！你去，買點面包火腿腸……老子就不信找不到機會！”

勞素琴狠狠地瞪了眼他，轉身，她走向不遠處的超市時，目光卻朝四周看了眼，同時又看了眼手腕上的表。

等她走進超市內，姜東帶著四名同事，這時也從外面跟了進來。

“姜所！”

柜臺里的超市老板起身笑著打招呼，走到里面貨架旁的勞素琴，下意識地站到了貨架一側，她歪頭，朝門口的幾個“便衣警察”打量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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