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江南樓。

鄭宏的臉色已然凝重，方之江在他身旁笑著問：“怎么，還想著剛剛的事啊？無所謂的……咱們什么人沒遇到過？去年省里的那次調查，還有五年前的市里也不對我們查過嘛？怎么樣呢？”

“我……我是覺得咱們郭姐還沒這么認真過……你不覺得的，這次郭姐都跟著緊張起來了嗎？”

方之江被他說的也微微點頭，然后像是想到什么：“郭姐的年紀也大了……你不想想，她眼看都要到退休的年紀了，她這種女干部啊，最對也就是五五……我看啊，咱們姐是不想被人秋后算賬！”

“你小子小點聲……不怕郭姐聽到收拾你？”

鄭宏沒好氣地白了眼他說道，可方之江卻“害”了一聲，無所謂地道：“聽到怎么了？我當著她面也敢這么說……郭姐年紀就是大了……不過，咱們幾個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，誰來接郭姐這個位置？”

“你小子……又說咱姐年紀大，又說她快退休，我們郭姐明年才五十呢……早著呢，至于她的位置，老金不是等著呢嘛！”

鄭宏說的時候，眼里帶著一抹的不甘心，方之江卻眉梢微挑：“我說……這話就咱們倆，干嘛？你不想？”

“我？”

微微搖了搖頭，鄭宏苦笑了下：“我……我可不想。”

“哈！”

方之江卻嗤笑地道：“你啊……你就是太那個……那個失置身事外，我跟你講別真的輸給了劉雨涵和馬曉敏，她們兩個女的，到時候要是真的騎在你上面，啊？你就舒服了？”

“去去……什么騎在上面啊！”

鄭宏狠狠地推了他一下，方之江反而是“哈哈”地笑著：“我說的不對嗎？劉雨涵按資格有，現在這個馬曉敏，可是新來的趙成良那頭的。”

這話讓鄭宏多少有那么一點動心了，他眉頭緊鎖地低著頭，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方之江說的。

“還有啊……周強這個倒掛的，你說他不想嗎？”

方之江的這句話，一下子觸動了鄭宏：“他？他有什么資格啊？”

“你看你……人家縣里市里可都是有人脈的，我就跟你這么說，這周強據說從趙成良來，沒少去他的辦公室，說什么匯報工作，屁！他能匯報個屁啊，就他管的那一攤，有什么可匯報的？”

鄭宏也贊成地點頭，跟著像是想到什么：“哎哎……你這么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了，這小子上次還跟我，說什么趙成良這個人挺不好對付之類的，說什么，錢副局長難怪不喜歡，不是對手……”

“你看你看……這小子就是在變相的夸這個趙成良嘛！”

方之江“切”了一聲，鄭宏點了點頭：“對對……有道理啊！”

斜了眼身旁越來越信的鄭宏，方之江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搭：“錢雷錢副局人家早晚走……金嘉明肯定是接替他的位置了，郭姐呢？這個位置我看你鄭宏，你這個最最沒有存在感的人難不成，再被劉雨涵這樣的女人給……”

瞪了眼他，方之江笑了下：“行行，不說那個字……可大家都明白，劉雨涵那娘們是個什么樣的貨色吧！”

鄭宏“嗯”了一聲，他搖著頭：“不行，我得干點什么了！”

兩人這時也走到了車前，各自上車，方之江看著鄭宏心事重重地開車離開，他“哈”地嗤笑了聲：“傻逼！鄭宏啊你就跟他們掐去吧……老子也能坐享現成！”

他的車子也開走，只不過，他沒留意，停車處的角落，墻角下，幾只野貓正在相互地掐著，月色下，這個小小的角落上演的似乎是映射了什么，只不過，沒有人的情況下，有意義也變得沒意義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