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的狼藉,遠沒有袁丹此刻的衣服狼狽,可她卻像是被虐待了小貓般,蜷縮在墻角。
渾身顫抖,袁丹不是第一次被鄭澤林這么對待,可從她再次回到對方身邊,這個男人對她還沒這么過。
抹了把眼角的淚水,她小心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,抽著煙的鄭澤林: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閉嘴!”
鄭澤林像是看著一件,討厭的東西,眼神中滿滿的嫌棄:“你讓我覺得臟!”
這個“臟”字讓袁丹的臉色一怔,她回到鄭澤林身邊,從一開始的報復,后來卻死心塌地,她甚至愿意為了鄭澤林去死。
但到頭來,卻換來了他的這么一個字,袁丹“哈”地苦笑了下。
“你還笑?”
鄭澤林瞪了眼她:“你信不信……我現在就能弄死你!”
這話從別人的嘴里說出,袁丹可以懷疑,可鄭澤林是什么人,他就算是親爸都敢殺的人,她一點不懷疑這話的成分。
但袁丹此刻卻也像是無所謂,從地上艱難地爬起,身上被鄭澤林拳腳相加,此刻,她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痛的,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樣。
“我……我相信!”
袁丹苦笑了下:“我本就是個該死的人……不是嗎?”
她仰著下巴,用一臉的無所謂,看著鄭澤林:“其實,從婚禮的那天開始,我,我就該死的,可為什么還會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?為什么啊?鄭澤林……你應該最清楚吧?”
歪頭,看了眼對方的鄭澤林,嗤笑了下:“怎么,你難道是為了我?袁丹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……你回來跟著我,難道一點沒有圖我的錢嗎?”
這句話似乎徹底的激怒了袁丹,她足足地呆愣了幾秒,然后像是瘋了一樣沖向了鄭澤林,可她怎么可能是鄭的對手。
三兩下,袁丹再次被鄭澤林踹到了墻角,手里不知從哪拿來半截的酒瓶,他用尖的一頭,頂在了袁丹的脖子上:“聽著……老子現在就可以弄死你,信嗎!”
“哈!”
只是冷笑了下,袁丹躺在地上,瞪了眼他:“來啊!死了更好……我也就算是還你了,就像,就像你殺呂正洋的時候那樣,殺了我,來啊!”
鄭澤林眉頭微皺,他雖然對于殺人從未猶豫過,可面前的這個女人,對于他好像是一根挑不出的刺,痛,但讓他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。
咽了口唾沫,鄭澤林慢慢地起身,他將手里的半截瓶子扔到一旁,玻璃破碎的聲音,讓安靜的屋子里像是,平緩的樂曲中突然的一個高音,不和諧,但又是那么的讓人為之一振。
“咱們倆誰也不欠誰了……你走!”
袁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:“你,你讓我走?”
“金鵬有你的位置……可我的身邊沒了!”
鄭澤林轉身,他走向了臥室,袁丹看著他的背影,眼里多少委屈,可卻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她只覺得任何一個字眼,此刻都顯得那么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