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一龍忙出聲提醒：“我的王總啊，這兒是什么地方！你可別亂說話。”

王思洋確實也不敢像平時那么囂張，他知道這宅子主人的身份，也知道人家的實力，所以只是嘴里嘟囔著：“至于嗎……他一個下面的人。”

“下面？”

孫一龍卻搖了搖頭：“這么說吧……這位五哥在外面混的時候，王總你啊，還沒出生呢，我還不瞞你說……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家里的老一輩，這南北方是凡早年混過道上的，沒人不知道江中老五的。”

“哦？”

王思洋不屑地眼神，往剛剛光頭進去的房間瞧了眼，然后不耐煩地道：“好好……孫總你說的我信，可，那不也是過去的陽黃歷了嘛？有什么啊……哈！”

拿出煙，他遞給孫一龍，可卻被后者忙抬手按了回去：“我的王總啊，等下你就不能等一下……老頭子見我們再說……這事情沒辦妥之前，咱們還是別……”

那“嘚瑟”兩個字沒等說出口，光頭卻從屋里走出：“孫總啊……”

他朝孫一龍招了招手，孫一龍忙小碎步上前：“哎哎哎五哥，怎么樣？”

光頭站在三層臺階的第二層上，他本就高出了孫一龍不少，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尊金剛，背手，光頭低頭看了眼他后，又冷不防地瞄了眼正要點煙的王思洋。

后者似乎和他眼神對上了，不過，王思洋也只是朝他咧了下嘴角。

煙點著了，光頭的眼睛瞇了瞇，跟著對孫一龍道：“孫總啊，老爺子說你回去吧……今天這事他幫不上。”

“啊？”

孫一龍愣了下：“五哥，你，你是不是沒跟他老人家說清楚啊？我，我們這件事只需要他老人家給引薦一下，這，這關系重大啊……”

他說著一把抓住了光頭，跟著將手里的皮箱舉起：“這個，這個你交給老人家……就說是我們一點心意。”

瞧都沒瞧皮箱，光頭抬手按了回去：“孫總，你還不明白嘛，鄒副市長不是來的我們這兒……老爺子要是能幫他怎么可能不幫呢。”

“啊！”

孫一龍這回真的傻了，他眼珠轉了下：“那個……等等，那個……你說鄒副市長不來老爺子這兒，這，這怎么可能啊？”

“怎么不可能？你啊還是去別的地方想想辦法……”

光頭說完，指了指王思洋：“哎！你……把煙掐了！”

王思洋“啊”了下，他抬頭看了眼天：“這，這外面都不能抽嘛？”

“不能！掐了！”

光頭說完背著手轉身，走上一層臺階，卻像是想到什么：“哦，老爺子說……”

他扭頭，側臉道：“你還是想想劉老在這江峰縣還有什么熟人嘛？從這上想想。”

孫一龍朝光頭連連點頭，跟著垂頭喪氣地拎著皮箱走到王思洋面前，后者將煙頭扔到地上，問：“什么情況？怎么拿回來了？”

看了眼地上的煙頭，孫一龍忙低下身撿起來，他跟著看向對方：“老頭子說鄒副市長不來他這里……讓我們想想那個劉老在江峰縣還認識什么別的人嘛？”

“別人？”

孫一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：“我倒是想起一個人，也許他能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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