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似乎被輕輕按了一下,來自皮膚的熱度讓血管中的涼意淡了幾分。
卿這才看到頭上懸掛著的玻璃藥瓶,里面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勻速滴落。
她只記得暈倒前還在研究一枚切片,之后的事情便都記不住了。
“醫生說你是勞累過度再加上風寒未愈,需要住院兩天觀察。”時霆修長的手指削著一個蘋果,那是一個青綠色的蘋果,看起來香脆可口。
這個時節,也只有北地能吃到新鮮的青蘋果。
“家那邊打過招呼了,你可以安心在醫院住下。”
她的顧慮,他似乎都替她打消了。
不過,她擔心的并不是這些。
“你不需要回司里嗎,女校的案子有進展了嗎?”他此時應該在軍警司,而不是在醫院里。
“我有一個推斷,想等你醒了之后聽聽你的意見。”時霆的眼睛很漂亮,狹長,眼尾輕輕上挑,眼仁明亮,如有碧波。
卿笑了笑:“我的意見這么重要嗎?”
他沒回答,而是將削好的蘋果遞過來,“你邊吃邊聽。”
這人嚴謹細致,削過的蘋果見不到一丁點的果皮,只露出里面脆甜的果肉。
卿咬了一口,真的是又脆又甜。
“我們通過尋找冷玉與范東萍之間的聯系,從中牽扯出了羅白梅與喬光夫婦,本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羅白梅,結果羅白梅死了,喬光雖然嫌疑最大,但他身在外地,又沒有做案動機,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冷玉和范東萍已經死亡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