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錦不是很懂這些名詞,于是不懂就問:“你們說的索溝是這條紅色的痕跡嗎?可這一條我能看到,你說的另一條,我沒看到。”
卿道:“有東西壓迫頸部會形成溝狀的痕跡,這種痕跡就是索溝,縊死形成的索溝叫溢溝,而我所說的這條索溝,確切說,應該叫它勒溝。”
白錦不解的看向時霆,低聲道:“七哥,你看到了嗎?”
“好像有一點痕跡。”時霆一向目力驚人,但他擅長的是推理,法醫方面的知識,他自認欠缺明顯。
“這樣看就清楚多了。”卿從鄂遠那里拿過酒精,在她所說的位置轉圈擦拭了一遍,神奇的是,被她擦過的地方,真的有一圈暗紅色的痕跡緩慢浮現。
她不再繼續解釋,而是伸出手:“麻煩給我解剖刀。”
“開什么玩笑?”鄂遠一臉不可思議,“你不是要解剖尸體吧,就在這兒?”
先不說在這里解剖會造成恐慌,就她那弱不禁風的身紫骨,確定能拿住解剖刀?就算能拿住,大概也是在尸體上隨便亂劃吧。
“給她。”時霆的目光一直落在卿的臉上,她專注的樣子旁若無人,又自信十足,好像會發光一樣,讓他情不自禁的愿意信任她。
鄂遠心里憋著氣,遞刀的時候也不忘懟上一句:“把自己弄傷了,我的刀可不負責任。”
卿當然不會在這里解剖尸體,她只是在為自己的推斷做最后的證實。
“兇手用紗巾勒死了死者,所以勒溝不是特別明顯,放大鏡和酒精作用下只能看到一圈紅痕。”她熟練的握住這把小巧的解剖刀,雖然不是她慣用的刀子,卻讓她一時間感慨萬千,沒想到有一天,她還有機會再次拿起解剖刀。
刀子劃開死者的頸部皮肉,她的聲音也隨之緩緩響起:“鄂法醫,你來說一下,勒死和自縊的區別。”
卿理所當然的說完,就連時霆都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