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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章 起源獻祭·心核之秘

        黑暗通道中沒有任何光線,只有眾人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蕩,每一步落下都能引發輕微的震顫,仿佛腳下的地面是由無數層古老的魂石疊加而成。跨宇石散發著微弱的九色光芒,勉強照亮前方三尺范圍,光線下能看到通道壁上滲出的黑色虛無氣息,如同粘稠的墨汁般緩緩流淌,所過之處,古老的混沌符文紛紛褪色、剝落。

        “大家小心,通道在吸收我們的力量。”彩曦突然停下腳步,藍色生命之力在指尖凝聚成一道光珠,光珠剛一出現就變得黯淡,“我的生命之力正在快速流失,這種流失不是消耗,更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抽離。”

        阿狼舉起跨宇石,九色光芒擴散開來,形成一道防護屏障,眾人立刻感受到力量流失的速度變慢了。“是試煉的力量,‘起源之秘’需要我們付出代價才能前進。”他凝視著通道深處,跨宇石的光芒中隱約浮現出《混沌起源錄》殘頁的虛影,“殘頁上記載,起源之地的力量守恒,想要獲得域外之鑰,必須先‘歸還’起源之力——也就是我們最珍視的東西,因為這些珍貴之物的本質,都源自混沌之心的起源之力。”

        話音剛落,通道突然劇烈震顫,地面裂開五道縫隙,五道彩色的光門從縫隙中升起,分別對應著阿狼、靈汐、彩曦、阿玄和本源仲裁者。鏡影的身影在跨宇石旁閃爍:“我與阿狼共生,我的試煉與他綁定。星瑤的殘魂被跨宇石庇護,暫時不會受到試煉影響,但她的神魂之力能幫我們感知幻境的破綻。”

        星瑤的殘魂從跨宇石中探出半張臉,金色眼眸中滿是凝重:“每個光門后都是專屬幻境,試煉會放大我們最珍視的東西,逼迫我們做出‘放棄’的選擇。域外虛無的力量已經滲透進幻境,它會利用我們的執念,讓我們真的失去珍貴之物,而非僅僅是‘象征性’的取舍。”

        “我先來。”阿玄握緊守護石長劍,黑色分離之力在劍身涌動,“我最珍視的是始祖的囑托和守護多元宇宙的責任,我倒要看看,試煉能如何讓我放棄。”他縱身躍入對應自己的黑色光門,光門瞬間閉合,通道中只剩下其余四人面面相覷。

        幾乎是同時,跨宇石的光芒波動起來,投射出阿玄幻境中的場景:那是遠古浩劫時期的混沌羈絆界,年輕的阿玄跪在混沌始祖面前,始祖將守護石長劍遞給她,聲音威嚴而沉重:“阿玄,我將分離之力注入此劍,從今往后,你便是多元宇宙的守護者,守住動態平衡,守住生靈的自由意志。”

        幻境突然扭曲,始祖的身影變成了域外虛無的黑色輪廓,聲音也變得冰冷刺骨:“放棄這份囑托吧,阿玄。你守護了無數歲月,換來的卻是生靈的沖突、多元宇宙的危機,甚至被虛無之力侵蝕的下場。只要你放下守護石,就能擺脫這無盡的責任,獲得真正的自由。”

        幻境中的阿玄臉色蒼白,手中的守護石長劍開始發燙,黑色分離之力不受控制地涌動。她看著周圍因沖突而毀滅的星球、哀嚎的生靈,眼中閃過一絲動搖:“難道我真的錯了?動態平衡……真的無法守護嗎?”

        “阿玄叔父,不要被幻象迷惑!”阿狼的聲音通過跨宇石傳入幻境,“守護的意義不在于沒有沖突,而在于為沖突中的生靈提供選擇的機會!你手中的守護石,不是責任的枷鎖,而是自由意志的象征!”

        跨宇石的九色光芒穿透光門,注入幻境中的守護石長劍,長劍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,分離之力化作一道光刃,斬向域外虛無的黑色輪廓。“你說得對!我從未后悔守護多元宇宙!”阿玄的聲音帶著決絕,幻境中的黑色輪廓應聲破碎,光門重新打開,阿玄的身影從中走出,守護石長劍的光芒比之前更加純粹,“試煉沒有讓我放棄守護,反而讓我明白,真正的囑托,是刻在神魂中的信念,而非外物。”

        就在阿玄走出光門的瞬間,靈汐對應的金綠色光門突然爆發強光,情衡花的花瓣從靈汐懷中飛出,化作一道光帶纏繞住她的手腕,將她拽向光門。“靈汐!”阿狼伸手去拉,卻只抓到一片虛空,光門已經閉合。

        跨宇石立刻投射出靈汐的幻境:那是情衡族的圣地,漫山遍野的情衡花盛開,族人們載歌載舞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靈汐的母親站在圣地中央,將一株金色情衡花遞給她:“靈汐,情衡族的使命是守護‘情感平衡’,這株祖傳神花能感知生靈的情感,幫你凈化失衡的執念。記住,情衡之力的本質,是接納所有情感,而非否定沖突。”

        幻境突變,圣地被黑色虛無氣息籠罩,情衡花紛紛枯萎,族人們的笑容變成了痛苦的哀嚎,母親的身影也被虛無之力纏繞:“靈汐,放棄情衡花吧!是它讓你背負了族的使命,讓你不斷感受生靈的痛苦。只要毀掉它,你就能擺脫這份煎熬,甚至能讓族人免受虛無侵蝕。”

        靈汐看著枯萎的情衡花和痛苦的族人,眼中含淚,伸手想要觸碰祖傳神花,卻在指尖即將碰到花瓣的瞬間停住了。“不對,母親說過,情衡之力的本質是接納。”她的聲音帶著顫抖,卻異常堅定,“痛苦也是情感的一部分,逃避無法解決平衡問題!族人們的痛苦不是情衡花帶來的,而是虛無之力的侵蝕!我不能放棄它,我要用它凈化這份失衡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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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   她催動體內的情衡之力,金綠色光芒從眉心涌出,注入祖傳神花中。枯萎的花瓣重新綻放,金色光芒驅散了黑色虛無氣息,族人們的哀嚎漸漸停止,母親的身影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好孩子,你真正領悟了情衡的意義。”幻境破碎,靈汐從光門中走出,手中的情衡花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璀璨光芒,花瓣上的符文與跨宇石的光芒相互呼應。

        接下來是彩曦的藍色光門,她沒有絲毫猶豫,轉身對眾人道:“我最珍視的是復活伙伴的希望,這份希望源自生命之力的本質。試煉若要我放棄,我只會證明,生命的意義不在于‘復活’,而在于‘守護當下’。”她踏入光門,幻境瞬間展開。

        幻境中是星絡界的廢墟,遠古浩劫后的場景觸目驚心,死去的伙伴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氣息全無。域外虛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“彩曦,只要你放棄生命之力,我就能讓這些伙伴全部復活,讓星絡界恢復往日的繁榮。生命之力是起源之力的分支,放棄它,就是完成‘起源歸還’,你將不再背負‘無法復活所有人’的愧疚。”

        彩曦看著熟悉的伙伴面容,淚水滑落臉頰,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:“生命的珍貴,在于它的不可逆。如果復活需要以放棄守護生命的力量為代價,這樣的復活毫無意義。”她舉起雙手,藍色生命之力化作漫天光雨,灑落在廢墟上,雖然沒有復活伙伴,卻讓地面長出了嫩綠的新芽,“我守護的不是‘過去的生命’,而是‘未來的生機’。這份信念,就是我對起源之力的回應!”

        幻境中的虛無氣息快速消退,光門打開,彩曦的身影走出,身上的生命之力變得更加純粹,藍色光芒中夾雜著一絲金色的起源之力,顯然她通過了試煉的考驗。

        輪到本源仲裁者,他看著對應自己的灰色光門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:“我最珍視的是對平衡的救贖,當年我被虛無之力操控,違背了始祖的初衷,這份愧疚是我前進的動力。試煉若要我放棄這份救贖之心,我寧死不從。”他踏入光門,幻境中浮現出平衡祭壇的場景,無數生靈因他的重啟計劃而犧牲,混沌始祖的殘魂站在他面前,眼神失望:“本源仲裁者,你執念于救贖,反而陷入了新的失衡。放棄這份愧疚,放棄對平衡的執念,你才能真正獲得解脫。”

        “不,始祖。”本源仲裁者搖了搖頭,灰色平衡之力在他周身涌動,“愧疚不是執念,而是修正錯誤的動力。真正的平衡,不是沒有愧疚,而是帶著愧疚去彌補。”他朝著幻境中犧牲的生靈深深鞠躬,“我不會放棄救贖,這是我對平衡最基本的尊重。”

        幻境破碎,本源仲裁者走出光門,身上的灰色平衡之力與跨宇石的九色光芒產生共鳴,形成一道柔和的能量場,顯然他也通過了考驗。

        最后只剩下阿狼的金色光門,跨宇石在他掌心劇烈震顫,星瑤的殘魂浮現出來:“阿狼哥哥,你最珍視的是伙伴們的羈絆,試煉一定會利用這一點,讓你面臨‘放棄羈絆’的抉擇。但記住,羈絆不是負擔,而是多元宇宙動態平衡的核心,無論幻境如何誘惑,都不要否定這份力量。”

        阿狼點了點頭,深吸一口氣,踏入金色光門。幻境中,他回到了星絡界的中心廣場,靈汐、彩曦、阿玄、鏡影、本源仲裁者、星瑤都站在那里,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,沒有戰爭,沒有危機,只有安穩的幸福。

        “阿狼,留下來吧。”靈汐走上前,輕輕握住他的手,“放棄跨宇石,放棄多元宇宙的平衡,我們就能永遠在這里生活,再也不用面對危險。羈絆的意義不就是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嗎?為什么要讓它成為你的枷鎖?”

        周圍的伙伴們紛紛附和:“阿狼,我們已經累了,不想再戰斗了。”“多元宇宙的平衡自有它的歸宿,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。”“放棄吧,和我們一起留在這,這才是真正的幸福。”

        這些話語如同溫水般包裹著阿狼的心臟,他能感受到幻境的真實,伙伴們的笑容、掌心的溫度、空氣中的花香,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。他確實累了,無數次的戰斗、受傷、面臨失去,他也渴望安穩的生活。但這個念頭剛一升起,跨宇石就傳來一陣刺痛,星瑤犧牲時的-->>笑容、阿玄被侵蝕時的掙扎、靈汐在試煉中的堅定,無數羈絆的畫面涌入腦海。

        “不,這不是真正的羈絆。”阿狼輕輕抽回手,眼神堅定,“羈絆的意義不是一起逃避,而是一起面對。如果為了安穩放棄守護,這份幸福也終將被虛無之力吞噬。我珍視伙伴們,珍視這份羈絆,但我更珍視我們共同守護的多元宇宙——因為這里有我們羈絆存在的意義。”

        他舉起跨宇石,九色起源之力暴漲,幻境中的伙伴們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身體漸漸變得透明:“阿狼,我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們失望。”“記住,羈絆永遠在你身邊,無論遇到什么困難。”

        幻境破碎,阿狼從金色光門中走出,跨宇石的光芒暴漲到極致,九色光芒與其他五人的力量相互交織,形成一道六色光柱,直沖通道頂部。通道劇烈震顫,黑色虛無氣息快速消退,地面的裂縫閉合,前方的黑暗中出現一道金色的光門,正是第三重試煉的終點,混沌之心的核心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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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   “我們成功了!”彩曦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,藍色生命之力在周身歡快地跳躍。

        但就在眾人準備走向光門時,跨宇石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嗡鳴,星瑤的殘魂臉色劇變:“小心!混沌之心的核心有強烈的虛無氣息,而且……我感受到了始祖的殘魂波動,他似乎被禁錮在核心中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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