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啪嗒嗒。’
從不敢置信中回過神的馮坤,三步并兩步的沖到了那名錦衣衛身前。
直接當眾撕起了對方衣襟,硬生生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。
“當街凌遲?”
“嗯!”
帶著哭腔的錦衣衛,重重點頭的補充道:“為首姓許的欽差,就說了一句……”
“這身飛魚服穿在你們身上,簡直是對錦衣衛的羞辱。”
“然后,他的屬下,跟煞神似的,直接沖過去,當街凌遲的。”
‘哇……’
這名錦衣衛,顯然是在現場外進行了旁觀。
說完這話,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血腥的一幕。
以至于,這會兒回想起來,都嚇得哭出聲來。
“廢,廢物!”
“你哭什么?”
‘噗通。’
說完,滿目猙獰的馮坤把人,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“大,大人,你是不知道啊。那場面,簡直是慘絕人寰!”
“報……”
也就在這名錦衣衛,剛說完這話。又一名錦衣衛,慌里慌張的沖了進來。
‘咣當。’
如出一轍的絆倒在地。
只不過這一次,他是自己雙腿發軟,互相擰在了一起。
“瞧你那熊樣。”
“又怎么了?”
面對馮坤的質問,臉色煞白的錦衣衛結結巴巴道:“啟,啟稟大人!”
“京城來的許欽差,以‘假傳圣旨’,情節特別嚴重為由。命人,直接抄了劉雄、劉副千戶他們在萬州的住所。”
“啊?抄家?”
“不,不僅如此,更是屠戮滿門。”
‘嘩!’
聽到這話,偌大的鎮撫司大院,一片嘩然。
現場的眾人,腦瓜子更是‘嗡嗡’作響。
整個人都怔在那里的馮坤,眼中寫滿了震驚和憤怒。
而不遠處的陸寧等人,同樣瞠目結舌的面面相覷。
“這里可是蜀郡?”
“他們怎么敢的?”
“蜀王,不是帶著虎豹騎、無當飛軍及諸多客卿,去渡口給他立規矩了嗎?”
“這群狗東西,怎么還敢在萬州城,這么囂張?”
聽到馮坤這話,出門探尋消息的錦衣衛,無一人再回答他的話。
他們也不知道,渡口處到底發生了什么。
畢竟,吃癟、受到屈辱的可是蜀王及其屬下。
怎么可能大肆宣揚?
“大,大人,渡口具體發生了什么,小的們都不知道。”
“但是,從頭到尾何志山何知府,都全程陪同。”
“甚至,在去抄家、滅族時,都是衙門的人引路。”
“而且,這會兒那姓許的欽差,正率部朝著咱鎮撫司趕來。”
聽到下面人這話,現場的不少錦衣衛,哪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?
各個嚇得臉色蒼白。
“大人,怎么辦啊?”
“許欽差,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吧?”
“還有那個何志山,平常就跟我們不對付。”
“他現在,是不是想借欽差的刀,對我們出手啊。”
“是啊大人。”
此起彼伏的質問聲,亦使得馮坤臉色更加的扭曲。
“慌什么慌?”
“都給老子記住了,這里是蜀郡。”
“我們可是蜀王府蜀王妃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