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賭坊門口,燕然一個人進去里面,很快就把店鋪的東家找出了來。
這位東家敞著衣襟,露出前心一大片黑乎乎的護心毛,看起來十分粗豪。
即便面對這些官府中人,也沒見他有什么畏懼之意能在軍營邊上開賭坊的,顯然也是個有根底的人。
燕然往他手里塞了一錠銀子,這才笑著問道:“跟你打聽個人,”
“有一個軍漢,禁軍手刀營的,應該很久以前來過東家這里賭錢。”
“他有一只眼睛”說著燕然回過頭,看了一眼蘇信。
“左眼。”蘇信立刻補充道。
“左眼是玉石眼,”燕然接著問道:
“他比一般壯漢還要高上一拳,武功很好,東家還記得這個人不?”
“你說得是獨眼狻猊,趙宏疇,”
那東家拿了燕然的銀子,看人家問得客氣,他也毫不猶豫地答道:
“那廝快有五六年沒來了,帳上還欠著我酒錢呢!”
太好了!
這一刻,旁邊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暗喜!
沒想到,真的被燕然找到了一條線索,而且還得知了兇犯的名字。
這個玉石眼大個子,特征如此明顯,那賭坊東家是一定不會認錯的,這下可好了!
這邊燕然連忙趁熱打鐵,繼續問那個獨眼狻猊的情況,那東家卻搖了搖頭:
“趙宏疇的情形,我記得也不多,只知道那家伙兇悍勇猛,打起來是把好手。”
“在那之后,他也有五六年未曾來過了,聽說是押運銀子的時候死了,手刀營里三百人一個沒剩!”
“怎么今天又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提起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