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的大街上水汽蒸騰,灼熱潮濕。
    燕家侯府中,老侯爺看著管家報上來的賬本,暗自嘆了口氣。
    然兒離家數日,居然沒有在家里的帳房支出一個銅錢,甚至連每個月五十兩的月例銀子都沒有來領。
    這孩子在外邊過日子,憑著他那幾個微薄的俸祿錢能夠用?買雙好點的官靴都不夠吧?
    然兒倒是有志氣,可也真是讓人憂心
    此刻的廊檐下,樹蔭里站著的二叔,卻在和他的兒子燕濤竊竊私語。
    “聽說那小子寫出了一首詩詞,現在滿汴京城都傳遍了!”燕濤咬牙切齒地說道:
    “我還不知道他的德性?那小子哪有這般才華?定是從哪里找來的代筆!”
    “沒事,你讓他折騰去。”二叔聞卻輕蔑地一笑:
    “這種小人一旦得志,便是猖狂無比。”
    “為父閱人無數,看得最清楚不過,燕然這種人賣弄機靈,鋌而走險,終究不是正道。”
    “讓他僥幸贏上兩回,又有什么關系?終有哪天一個馬失前蹄,他就是死無葬身之地!”
    “到時候這侯爵之位和這萬貫家財,還不都是你的?”
    “嘿嘿嘿”燕濤聽到這話,知道他爹說的定然不差,忍不住眉飛色舞地笑了起來。
    燕濤心道:就像爹說的,以那小子的折騰法,說不定哪天,他就把自己玩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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