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然聽了這話,心里也是暗自好笑。
    他叫兩個人起來,跟著他一起走。
    于是這倆人一左一右,隨著燕然一路行去,路上燕然問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經歷。
    原來這兩位都是汴京人士,少年從軍,在老種經略相公的西軍里,跟夏賊結結實實廝殺了很多年。
    他們倆人在戰場上關系就不錯,后來還是阿佑有心機,說照著這么打下去,就算是干到六十歲也是個小卒,而且一不小心半路上就得沒命。
    恰逢這時,他們倆在戰場中一個死了的西夏軍官小臂上,搜到一把鑲金嵌玉的匕首。于是換了銀錢買通關系,把他們調回了汴京城。
    誰知道回了城里,安全是安全了,離家也近了,掙的糧餉卻不夠養家。
    兩人只好偶爾詐賭,騙同僚點兒銅錢花花。
    之前打架那次,就是壯漢阿發掩護耍手段的阿佑,趁機把灌了水銀的骰子,重新換了回來。
    燕然知道阿發心思爽直,這一路上光揀著他問,這小子也把該說不該說的,全都吐露了出來。
    旁邊的阿佑聽得一直瞪著阿發,心說你怎么逮著啥說啥?那詐賭的事兒也好跟燕校尉說?
    燕然聽著,心里倒是很滿意。
    這倆人一個機靈一個直爽,都是戰場上廝殺過來的漢子,見過血有過人命的。
    一旦鋼刀在手,就是敢拼命敢殺人的兇徒,確實是很不錯的人選。
    “叫什么名字?”燕然問道。
    “小人胡阿佑”
    “小人王德發!”
    “嗤”的一聲,燕然終于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