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：

司馬奉常梳洗打扮，衣衫整潔。

并且跟每一個妻妾都擁抱，親昵一番。

最后，喊了諸多兒女。

他跟兒女們談大乾帝國，說周圍其他帝國，提到司馬家族的情況。

有女兒察覺不妥，低聲道：“父親大人，家族是不是遇到危險了？”

司馬奉常沉默片刻，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對眾人說：

“一會我出去一趟，如果掌燈時分我沒回來，你們就收拾東西，離開大乾。”

“去沙漠，走綠色走廊，去赤蒙，然后轉道其他帝國。”

“最好能去次大陸。”

眾人駭然。

少許，司馬奉常起身，直奔帝都外的琉璃江。

一路風雪，司馬奉常走到五十里亭子旁時，想到昨日自己溫酒送老丞相。

他看石桌上還有酒杯。

酒杯中，堆積白雪。

他把玩酒杯，白雪融化。

他飲下雪水。

他起身，繼續前行。

只是剛走兩步，他看到那個白五的孤墳。

“堂堂新境界武者，悄無聲息躺里面！”

“連一炷香都沒人燒給你。”

“也不知道你在地下是否暖和！”

觸景傷情，司馬奉常唏噓，直奔琉璃江。

江畔：

有老人一身蓑衣在釣魚，身上白雪堆積，一看就是一夜沒動。

琉璃江奔涌。

風雪落下，瞬間融化，竟不結冰，頗為玄妙。

“老丞相！”

司馬奉常躬身行禮。

老丞相月滿樓低聲說：“座！”

司馬奉常坐下。

兩人沉默。

許久：

月滿樓沉聲道：“誰讓你來的？”

司馬奉常想了下，苦笑道：“新御史！”

月滿樓冷笑：“果然，天公子要清理我們這些老臣子了。”

司馬奉常沉默。

“跟我一樣，投靠楚青吧！”

“嗯？”

月滿樓笑道：“楚青，布衣出身，崛起于草莽！”

“這種人，世間少有。”

“跟著他，不會委屈自己！”

司馬奉常苦笑道；“唯一會，席卷天下1”

“大皇帝時代的余孽蠢蠢欲動！”

“一個以大乾帝國為核心的超級帝國，準備冉冉上升！”

“楚青有什么？”

月滿樓指了指琉璃江道：

“他有琉璃江！”

“有殺人的勇氣！”

“這已經足夠了！”

司馬奉常沉默，他默默轉動手中一個短筒。

這里面，纏著他最得意的神兵。

只要扭動短筒，神兵綻放，能殺人，也能――自殺。

“老丞相，跟我回去吧！”

“唯一會能殺人的人，多得是！”

“比楚青心狠的，也多得是！”

老丞相冷笑道：“天公子掌握的唯一會，早已經墮落了！”

“神廟剛剛建立，法網尚未完全勾連，神魔之子尚未降臨；天公子就開始清理老臣子。”

“你說，唯一會有前途嗎？”

司馬奉常說唯一會的好。

老丞相說唯一會缺點。

兩人爭論。

一小時...

五小時....

十小時....

夜幕低垂。

司馬奉常突然問：“我如果投靠楚青，能給他做什么？”

“他能給我什么？”

老丞相哈哈大笑：“你只要為他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，祈禱他能一直活下去就行！”

“只要他活著，你和你的家族，就能謀取眾多好處！”

“其實....你自己拿到好處就行！”

“你一個人，就是一個家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