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景禮確實有潔癖。
所以才會留在這里,一遍接著一遍的洗手。
洗完手,覺得身上也很臭,索性又沖了好幾遍的熱水澡。
他料想姜淺肯定提前通知過紀安寧,根本沒想過會出這種意外。
此時此刻,整個世界似乎都寂靜了下來。
宋景禮低頭一看。
看到那把剪刀不偏不倚插在自己的小腹處,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的,完全沒法冷靜。
克制著怒意,沖紀安寧沉聲道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紀安寧腦子里嗡嗡作響,好像圍繞著無數只的蜜蜂。
她傻里傻氣的抬起頭,看向宋景禮,對上男人怒不可遏的雙眼,好半天,才恢復到清醒狀態。
“我還要問你干什么呢?這里是我家,你一個大男人,擅闖民宅,是犯法的知道嗎?”
宋景禮皺眉,“姜淺沒跟你說?”
“跟我說什么?”紀安寧不解。
宋景禮無語的抬頭望向天花板,他猜測,姜淺做事情不可能那么不靠譜,除非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被傅時宴給纏住了。
“……”
見宋景禮久久沒有吭聲,紀安寧又問一遍,“跟我說什么?”
宋景禮抬手,揉了揉眉心,“沒什么。”
話落,空氣再次陷入到一片寂靜之中。
望著插在男人小腹處的剪刀,紀安寧好幾次伸手,想要拔掉,但又不敢,最后,急得整張臉全是汗。
對宋景禮道,“你別躺著跟條死魚一樣,這,這這,怎么辦啊?”
宋景禮冷笑一聲,“還能怎么辦?扶我去上醫院。”
“啊,不先拔掉嗎?”
宋景禮拿一種看傻瓜的眼神,看向紀安寧,“你想讓我血盡而亡?千萬不能拔掉剪刀,來,搭把手。”
最后,紀安寧開車,送宋景禮去附近的一家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