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景禮此刻的腦海里,只有兩個字。
完了,完了,完了。
難道沈涼川這么快發現,那個葉巧珍實際上就是炮灰,姜淺才是傅時宴真正的女人?
傅時宴平時一向沉著冷靜。
但是此刻,和宋景禮相比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,笑著道,“涼川,這些年,你一直生活在國外,應該不會認識她。”
看似很尋常的談話。
卻平白多了幾分詭異的氣息。
因為宋景禮之前提醒過,所以姜淺說話也是挺小心謹慎的,“可能我長著一張大眾臉吧。”
沈涼川笑了笑,“我并沒有故意搭訕的意思,小姐不要誤會。剛才,和我一起競拍《半夏》的,就是小姐你吧?”
“對,沒錯,就是我。”姜淺沒有否認。
“你也喜歡這幅畫?”
“說不上來為什么,總之,在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,就想把它占為己有。”
姜淺說的都是實話。
沈涼川一愣,隨即失笑。
“看來,我們兩個人都很有眼光。俗話說的好,君子不奪人所愛。但這幅畫,是我母親生前遺作,是她有生之年的最后一幅畫,所以我必須拿到手。還希望小姐不要介意!”
“如果,知道青顏是先生您的母親,我一開始,就不會和您搶了。”
姜淺發現和沈涼川聊天,并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。
這個人挺隨和的呀。
聊了幾句之后,沈涼川的隨從,走到他身邊,“先生,車子已經停在外面了。”
沈涼川面向傅時宴,“時宴,我走了,有空記得多給若彤打電話,免得她總是惦記你。”
傅時宴點頭,“會的。”
宋景禮撓了撓鼻子,去看姜淺的表情。
只見姜淺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目送沈涼川的車子開遠,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盡頭,宋景禮才松了口氣,“終于走了。”
然后,故意走到姜淺面前,“嫂子,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,這個若彤到底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