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連姜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,她在面對傅時宴的時候,聲音不自覺中帶了一絲嬌嗔。
傅時宴立即卷起袖子,伸進滿是油膩的洗碗池中打撈。
沒過一會,長命鎖就被找到了。
傅時宴放到水龍頭下沖洗干凈,再遞給她,“給。”
姜淺接過,把上面的水珠擦干后,重新戴回到脖子上,藏進領口里。
傅時宴突然開口,“上次問你,你說這條長命鎖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送給你的,這個很重要的朋友叫什么名字?在京城嗎?要不要帶出來認識一下?”
姜淺抬眸,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瞳仁,有幾秒鐘的猶豫。
傅時宴像是讀懂她心里在想什么,扯唇一笑,“不想說也沒關系。”
“也沒有什么不能講的。”
姜淺慢慢吞吞的說道,“我小的時候,身體不好,老是生病,我的養父養母很著急,為了給我調養身體,就派專門的傭人帶我去鄉下生活了一段時間。我住的地方,附近有一家孤兒院,我在那里認識了一個小男孩,這條長命鎖就是他送給我的。”
“哦。”傅時宴若有所思的點頭,“那個小男孩他長得帥氣嗎?”
“挺帥的。”姜淺脫口而出。
傅時宴又點了點頭,“看來是記憶深刻嘍?”
“說實在話,我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面,我差不多忘記他長什么樣子了,就算他現在站在我面前,我恐怕都認不出他。”
傅時宴挑眉,表示懷疑,“都忘記人家了,你管這叫很重要?”
“那個時候,我們都還很小,再說了,十幾年沒見,忘記也很正常啊。你突然問我這個做什么?”姜淺看向傅時宴。
“好奇而已,那你后來,有沒有再去找他?”
“第二年暑假,我又去了孤兒院,但是孤兒院里的工作人員告訴我,他已經被人領養帶走。想必,他現在一定過著幸福平穩的生活吧。”
姜淺感慨了一句,伸手撫摸著長命鎖上的紋路,“你說他對我重要吧,其實我們相處的時光非常短暫,你說他對我不重要吧,說來也奇怪,我總是會做夢夢見他,還有在監獄的三年里,每當我快堅持不下去時,是他的聲音,一直在耳邊鼓勵我,讓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。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哦!”
傅時宴捏拳放在唇邊輕咳,“在老公面前,夸另外一個男人,這似乎不太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