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看向姜翩翩。

姜翩翩惶恐的搖晃著腦袋，“我沒有，我沒有。”

她眼眶通紅，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，一滴一滴從眼眶里滾落，看起來，似乎她才是受盡委屈的那個。

姜淺再一次感嘆姜翩翩的演技。

即便是到了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，姜翩翩仍然堅守底線，沒有太多露出馬腳。

換做是一般人，恐怕早就扛不住了。

“沒有什么？”

姜淺冷靜的盯著姜翩翩問道。

她很冷靜，不再像以前那樣，稍微一激動就渾身發抖，然后連帶著聲音都歇斯底里起來。

她已經一無所有，沒有什么好懼怕的。

“你是說，你沒有欺騙大家？”

姜翩翩被姜淺問的噎住。

正對上姜淺黑白分明的眼珠，她莫名感到有些發怵。

“對，我沒有欺騙大家……”

“撒謊！”姜淺冷冷的喝道，“身體是你自己的，沒有誰比你更清楚。你一直裝病，無非就是想讓我把骨髓捐給你。你知道我從小身體不好，又剛出獄，只要上了手術臺，有八九成可能性活不了，或者，你一早就買通了醫生，我根本沒法活著離開手術室。對不對？”

“你不要血口噴人。”

姜翩翩徹底的慌了。

她沒想到，自己心里那點算計，居然被姜淺看得一清二楚。

姜淺也只是猜測而已，此刻看到姜翩翩反應這么激烈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
“為什么？”

姜淺直直盯著姜翩翩，“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？”

“就因為前面二十年，我霸占了姜家千金這個身份？可是，當年我們被調換的時候，我也只是個嬰兒啊，我又能改變什么？我有的選擇嗎？”

姜淺的話，在深夜里久久回蕩著。